有兴趣?”
霍振飞笑笑,喝了口威士忌,嘴里尝到冰凉的麦芽焦香和一股烟熏味。
他向霍念生倾了倾身子,开口语气却是很正经的,问他以后怎么打算。
霍念生端着杯子,认真研究杯壁上的花纹:“什么怎么打算?”
“就是他这个情况,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好?以后你想怎么安排他?”
“不知道,又不急,养着看吧。
我都没想过,你替我想那么多。
”
“已经养了两年了。
”霍振飞突然这么说,他不无担心地看着霍念生,“你把他接到家里,养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我都能理解。
但我没想到,两年了,他还在你这里。
”
霍念生闻言笑了,看着他问:“我高兴,也不行?”
霍振飞开始翻旧账:“去年过年就是这样,大年初一你就一溜烟跑了,今年又是,本来高高兴兴团聚的机会,你连年都过不完一整个。
他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你就紧张兮兮跑回来。
那天烧了头香,祭拜爷爷,全家所有人都在,只有你溜号,爸爸还问你有什么天大的急事,说走就要走,我找个理由替你圆过去了。
我当时都没来得及问,就非得你回来不可?你手下助理司机全都辞职了?这么大的金城,你找不到一个人帮忙把他送医院?”
“去世的人和一个大活人啊!”霍念生不以为意,“哪个重要?”
霍振飞说:“你是主刀医生?你在场和不在场会有什么区别吗?”
霍念生露出离奇的眼神:“这话真新奇,嫂子生孩子你还没法帮忙呢。
你有时间来教育我,怎么不去和自己老婆说,她生的时候,你在不在产房外面等着都一样?”
他脸上露出十足嘲弄的神色,霍振飞主动让了步,往回找补,表示自己只是一时口快,无心之失。
霍念生喝干了杯里的酒,也没有再针锋相对。
两人又倒了两杯酒,不再说这些了。
他们堂兄弟两个在同辈人里是走得比较近的,但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说太多还是越界的。
霍振飞告辞离开。
*
霍念生推开卧室的门,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陈文港。
陈文港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单薄的被子裹住整个身体,只露一截白皙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