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本来不打算进去,牧清估计不会怎么想见他。
直到护士出来探头,说是病人看见他了,让他进去一下。
这时候郑秉义等人前脚已经离开,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牧清脸上盖着敷料,绷带包了个严实,只露一双怨愤的眼。
他讥讽地对陈文港说:“你真的很走运。
你永远运气那么好。
”
陈文港倒了杯水放下,这话他不好回答。
倒是牧清先动了,指了指自己脸上:“伤到了肌肉组织,会永久性留疤。
问医生说祛疤只能处理得淡一点,想恢复跟原来一样不可能。
”
他猛拍了一下床:“你心里得意得要命吧!我听说了!我是替你挨的一刀!”
陈文港便听他发泄完了才离开病房,后面基本都没还嘴。
此情此景他再说什么都不合适,只显得落井下石,何况也不想跟一个情绪低落的伤员吵架,这没什么必要。
走出病房的时候,陈文港遇到那个富二代抱着一束花往里走。
不过听郑宝秋说,她们去帮牧清办出院那会儿,他就没再过来露过面了,应该是分了。
转眼各路案件齐头并进了两个月。
王家已经不用再说,覆巢之下,失去了叔伯撑起的树荫,王启明以前多得意现在就得多狼狈。
同时,何家两兄妹都面临刑事案件指控。
这种事对媒体来说自然是个巨大的噱头,标题是要写何家教子无方凶悍成群,还是感慨基因的力量过于强大,都凭记者编辑各显神通了。
霍念生在家里很少提起这些。
他像个完全置身事外的无关人士,有时候在新闻上看到,才会跟陈文港议论两句。
但陈文港有时会看到他在书房打电话,脚跷在桌面上,椅背往后倾着,然后若无其事地钻回被窝。
陈文港给予他信任,除了自己关心的人和事,其他有的没的也不多过问。
还有就是霍二叔这个牢,八成也是坐定了的,经过种种风波,基金会自然要有一番整改。
所有的账都要审计核查,这番动作之下,霍振飞转达父亲的意思,要把人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