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喝威士忌用的,杯底很厚,因为通常需要加冰。
“怎么了?”
“……”
“不会是听到声音特地下楼欢迎我吧?”
“没有。
其实我原本想找找有没有酒。
”
“医生让你戒烟戒酒。
”
“我知道。
抱歉,晚安。
”
陈文港转身想回楼上去,霍念生忽然又叫住他:“过来。
”
他把走过来的陈文港拉进怀里,贴着他的耳朵:“可以破一点例,但是不能喝多。
”
陈文港坐在霍念生腿上,在他口中尝到了烟熏、海草、碘酒和海边篝火混合的味道。
那就是浓重的泥煤味。
记忆画面摇晃而破碎,但又有无数细节鲜明突兀。
月光像层白纱覆盖在他们身上,霍念生没有揭去那层纱,而是揭开了他的睡袍。
这记忆来自他们更早的一段相处时光,陈文港的脸还没痊愈,对霍念生还不是那么了解,哈雷更没出生。
陈文港对郑宝秋说:“没关系。
”他对店员说,“就拿这个包起来吧。
”
作者有话说:
第6章第6章
郑宝秋眨眨眼,仍不太理解,只是她似乎把这当成男人间奇怪的默契,于是没有怪陈文港自作主张。
店员递上长条形的盒子,上面扎着深色的丝带,陈文港帮她拿在手里。
这件任务算结束了,然而郑宝秋逛街,基本不存在直奔主题然后立刻回家这种情况。
有句老话叫“来都来了”,十分贴合她在一切购物场所的心态。
紧接着她又拖着陈文港用脚量了大半个商场。
郑宝秋举着衣服:“你帮我看看,是这件牛仔蕾丝的外套,还是刚刚那件缎面绣花的?”
陈文港认真打量半晌,说都好看,只是风格不太一样。
郑宝秋嫌他给的意见完全没有用,最后决定两件都要。
陈文港当了个拎包的架子,跟着郑宝秋走走停停。
凡是打着灯光的橱窗没一个能逃过她的火眼金睛,司机因为在宠物中心守着狗而逃过一劫,也无怪乎两个亲哥不想陪她过来。
陈文港倒是不介意花时间陪她逛。
当年他到郑家的时候,郑宝秋还是个一年级的小丫头,把裙子上的小蝴蝶揪下来送他玩从那时候起陈文港心里就当她是妹妹了。
这么多年来,他对郑宝秋始终有种宽厚的纵容。
而对郑宝秋来说,家里一堆兄长,只有他是什么话都能倾诉的对象。
郑玉成虽然对她还不错,但跟母亲和二哥关系微妙,不合适深谈;郑茂勋愣头愣脑直男一个,跟他讲心事只会气死。
唯独陈文港内敛沉稳,所有的秘密放在他那里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