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冷静地说:“我明白。
”
他前世不信这个邪,果真把自己撞得粉身碎骨。
“我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想什么,我就问你,你还能不能听得进劝?郑玉成他大少爷他有资本任性,你呢?你还想当上郑太太?你觉得那可能吗?”
陈文港摆正态度,都未反驳,反来劝他。
林伯拍了拍他的肩膀,终于脸色缓和一些:
“你们别再吓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次好在只是小打小闹,没有给你登到报纸上大做文章,你义父这段时间血压高,能不惹他生气就别惹他生气,去跟他好好解释。
再有事就来告诉我。
”
他看看表,中午十一点半:“好了,你先去吃饭吧。
”
陈文港走出他的房间,借这楼里的卫生间洗了把脸。
抬起头时,镜子里还是那副从来不会发脾气的柔和眉眼。
模样略显苍白疲惫,但是健康,这是二十岁年轻人的本钱。
陈文港觉得感慨,他摸自己的脸,触感不再凹凸不平反而觉得少了点什么。
不会再走到哪都迎接别人异样的眼光,不会在公共场合有小孩充满恶意地给他起绰号“丑八怪”和“独眼龙”。
上天待他不菲,好像那么多年的痛苦,就这样轻飘飘地抹去了。
按郑家的规矩,午餐一般在十二点开始,想吃饭的人就不能迟到。
陈文港定了定神,他到了餐厅,郑家其他的人都还没来。
只有两个佣人在提前铺桌布和餐具。
其中年轻的那个女孩子面生,手也不熟,大约是新来的,脆生生地喊:“牧清少爷好。
”
陈文港和善地冲她笑笑。
女孩子被晃花了眼,旁边那个叫阿梅的却扯了她一把。
女孩子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干活。
她们忙完了,阿梅把她拽到楼梯底下的小拐角:“你把人认错了,那个是陈文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