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动作是想告诉陆宴这是块破烂,我替你处理了。
这会儿正巧婢女又进来,对花子酌道:“大人,顾公子来了。
”
陆宴霎时恢复了脸色,往门前瞧,花子酌将石子握在掌心,落座的时候,顾己肆正从门外踏进来。
“顾某来迟了,还请殿下责罚。
”
“无妨,”陆宴道:“快扶顾公子入座。
”
那婢女上前要扶人,顾己肆没让人碰,伸手摸到椅子便坐下了。
花子酌在顾己肆进来后便不说话了,他用拇指反复摩挲着石子面上的划痕。
“顾公子好生厉害啊,”常季来望着顾己肆的动作,拍了拍手,“虽说有眼疾,倒也不妨碍顾公子行动。
”
顾己肆这才转身面朝常季来:“我的眼睛并非全然看不见,寻个椅子还是容易的,若顾某真是个废人,齐王殿下岂不是毫无识人眼光了?”
常季来并未因顾己肆的无礼而生气,反而在这句话中,他寻到了关键的东西。
这东西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他要确认顾己肆是否是太后在苦苦找寻的人,若是唯唯诺诺,阿谀奉承的货,断然不会是太后的血脉,但这顾己肆言语锋利,和太后真真儿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陆宴此时插了话,让婢女上菜,说是吃着等人,常季来终于*吃上口热乎汤面,这心情也好起来了,他心情一好,就爱问话。
常季来放下筷子,问顾己肆身边的沈费说:“沈小公子如今可有官职在身?”
沈费听见常季来问话,他细细咽下口中食物,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才拱手回说:“并无官职在身,晚辈于社稷无功,又无半分才学,怎敢占用”
“话不是这么说的,”常季来笑了笑,“古来公爵世袭罔替,沈小公子可是沈国公之子,怎地也该有个七品官职啊。
”
“本来是有的,”沈费说:“只有晚辈才疏学浅,无法胜任,便将官职让了。
”
“哦?原是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