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费是皇后沈氏的侄子,说来也是陆宴的堂弟,这刘珏居然把从土匪窝里得来的东西献给陆宴,他觉得有趣,想看看作为未来皇位继承人的堂哥会如何处理。
“你说,从哪?”陆宴声音冷厉。
这落山土匪一直是落羊镇的大患,只要是匪就是朝廷的内忧,尤其这次新匪不比旧匪。
“回殿下,从落山土匪寨子里得来的。
”刘珏骄傲着重复了一遍,然后朝没见识的人炫技般口若悬河道:“这石子与那灵猫神像有些渊源,都出自悯都,它们本是同一块石头,三百年前,被贬谪下凡的老神仙游山时拾到,没想到那石头竟开口说了话。
”
刘珏越说越离谱,花子酌忽地将手中木雕收起,起身走到刘珏身边。
刘珏一边说着神话,一边不明所以的望着花子酌走过来。
他越说声音越小,然后望着花子酌倾斜身子,一手搂了自己肩膀。
“知府大人,”花子酌手上力道加重,将人摁坐在椅子上,“这可不是能说故事的场合,您这石子”
花子酌说着,不经意瞟了一眼那块石头,却见石头上有几道划痕,是刀剑所刻,花子酌突然转口:“您这石子,是什么人献上来的?”
“是一个樵夫,说是在山上迷了路,进了土匪寨子,”刘珏小声回忆着,“他本想从寨子里找些火把下山,却不小心听到土匪谈话,提到这石子,那樵夫趁土匪熟睡,偷了来。
”
这话在座只有刘珏会信,他是真信。
沈费坐在一旁,见陆宴铁青着脸不说话。
他将青玉笛放在桌上,这会儿才偏头看了一眼那石头。
是一块路边随手就能捡到的东西。
花子酌微微移动身子,换个角度从石头上看出了一些端倪,“既如此,我先替殿下收了这石子。
”
花子酌知道陆宴现在想把刘珏扔到落山喂土匪,他赶紧让刘珏打住,顺便藏了石子上的东西。
他伸手就把石子拿了,捏在手里扔了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