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出声,看那赌坊伙计悠悠出来抬了人,满是斑驳血痕的石柱又添了个新鲜。
虽说有人当场撞死,旁人只是撇了一眼,并不惊讶,又都望回自己的赌桌。
瞧了热闹,见赌坊小伙计正欲抬走穆幼青,廖老一闪身,捉住了那小伙计的手,“小娃娃,这个你可动不得。
”
那小伙计手腕几乎要被捏断,吃痛叫出声,大胡子见状,忙喝道:“老头!愿赌服输,这小女娃是你押在赌桌上的,看见那个“押”字了吗,你输了堵,字上之物此刻都是我的!
“哦呦,”廖老用手指卷着白胡子玩,“你这是在诓我小老头,好不厚道啊。
”
大胡子眼神示意小伙计抬人,小伙计望了一眼身边的廖老,再次小心翼翼伸手抬人,不想那手腕又被人钳住。
“小兄弟,别着急呀。
”江祁比那小伙计高出一个头,跻身进来,就俯身笑着看人,“这个姐姐,你可抬不得。
”
江祁力道不大,只是方才被廖老几乎折断的手,再被江祁这么一触,无疑伤口撒盐,小伙计不敢再叫,忍痛猛地退身。
这人谁爱抬谁抬。
大胡子知道来者不善,但他见惯大风浪,习以为常,故作平常道:“下局还未开,这位小公子要押何物?”
江祁想了想,伸手指了指身后,“我押我二哥。
”
大胡子朝后一望,看见那蒙着双眼的白衣公子,似是意料之外的朝江祁偏了偏头,这个公子一身冷气,面色雪白,身上穿戴虽不值钱,但只要那肉身值钱,这“价值”还是有的。
“不过,”江祁又说,“若是我赢了,我不要银钱。
”
大胡子心里明白,知道对方要人,也不多做废话,“什么都行,只要能赢,都能拿走,大家也都快下注!”
虽说黄袍道士选错了一局,但众人还是相信他,总比自己乱猜的好,跟着黄袍道士押了个“乾”字。
江祁却独自押了个“离”,众人都笑话他,说骰子上,根本没有“离”字,可江祁偏说,“你们没见过,可不代表它没有。
”
大胡子警惕抬了头,与那黄袍道士对视一眼,从腰间偷偷拿出另一个骰子,迅速换了碗中的骰子。
顾己肆嘴角一笑,不再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