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叫小月,我把我闺女押上,一定是‘月’字!”
待众人静下来,一旁黄袍道士才闭眼掐指,“此局乃是‘天’。
”
众人望眼欲穿,纷纷嚷着叫催那大胡子快些打开,大胡子喝笑两声,“来了!”红字漏出,的确为“天”。
廖老面露喜色,“这个好玩!这个好玩!”他三两步跑到道士身前,“我说小道娃娃,你好本事啊,下一局押何字?小老头跟着你押!”
输了家产的人甩手抱头,想着下局要双倍赢回来,都跟在道士身后,有人押上了夫人女儿,有人押上了自己性命。
“老头,你押何物?”大胡子望了望廖老身上的人,那眼神肆意打量,仿佛在估价,“莫不是肩上姑娘?那便快些放桌上,我可要开下一局了。
”
廖老见这赌局,一双圆眼满是喜悦,他这辈子最大的爱好便是一个堵字。
但年过六十,他向来忠心,“不可不可,这姑娘是小老头主子的人,不可作为赌注!”
他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个金元宝,摞在一张带血的貂皮上。
这是他刚进赌坊时,顺手牵来的。
他爱堵,却不爱财。
进赌坊就从人身上顺钱,堵完了,又加倍给人悄悄还回去,若是堵没了,只能过去说声抱歉,然后闪电势溜走。
这会儿大胡子见了金子,面上瞧不出来,可心里却依然惦记着别的,“老头,你扛着人,在这碍事,后边的人都看不见了,一会儿说我使诈可不好,先把人放桌上,赌完再抬走。
”
廖老一听,应道:“行行行。
”
他把穆幼青侧放在赌桌边缘,拍了拍黄袍道士,“小道娃,这局你猜是什么字?”
穆幼青被这一放,意识渐醒,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听见周围一片嘈杂,后背碰上了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冰凉冰凉的。
那道士捏着手指,半响说道;“还是‘天’字。
”
众人都跟着押了“天”,那大胡子一笑,开始摇骰子,依然左三下,右三下,最后在几十双眼睛紧盯下,却出了个“月”字。
“‘月’!小道娃,你骗小老头可不好玩!”
身后突地一身大喊,那堵上自己性命的人竟当众撞死在石柱上,廖老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