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子中。
每一步都很谨慎。
他能听出硬底靴踏在树枝上的声响,那人在他四周打转躲藏,没有杀意,也没有要现身的意思。
顾己肆不轻不重的笑了下,“齐王殿下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凉风袭人,月光透过零星枝丫,落在顾己肆身后,那人从树上跃下,沐在那束白色里。
“你早就知道了?”
顾己肆转过身,“从进临月村开始,殿下就一直跟着,是跟着我,还是......跟着别人?”
陆宴那身玄色金雀服在月光下流光粼粼,束发的白玉金莲世间无二,腰间锦带上是用天蚕丝绣的一百三十朵盛莲,论谁看,这都不像是正惨遭流放之人。
他与顾己肆一般高,却始终目无下尘,那股俾倪万物的傲气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知道这是哪,”陆宴像是抓到了猎物的枪手,哼笑一声,“你果然有其他目的,顾二,你从不在身边带女人。
”
这颗试探的棋子抛到“猎物”怀里,“猎物”手抵嘴唇咳了起来。
陆宴等他平复,听他说了句意料之外的话,
“她不一样,她是故人。
”
陆宴没言语,顾己肆接着道:“皇上要殿下回京?”
陆宴面上掠过一丝惊异,京城来的急件的确是要他返京,但那封信在半路就被他派人掉包了,实际到达沉水县的,是另一封无关紧要的,“你如何得知?”
“猎物”素衣飒飒,嘴角微扬,不作正面回答,他运筹帷幄的落了子:“这京城您得回,还得悄悄回,但临月村的东西您放不下,却又寻不到,您不甘心,却正好遇见了在下的马车,那马车是齐王府的,您清楚。
”
陆宴饶有兴趣的盯着顾己肆,“这么说,你出现在这临月村,目的和我是一样的?”
顾己肆想了一会儿:“我要那东西做什么,只不过......我似乎已经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