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是家中唯一的“椅子”。
女子跪坐在地,摆弄着架在柴火堆上的小锅,锅里冒着热气,她盛了一杯给穆幼青,穆幼青闻见浓稠的米香,她对女子道了谢,米汤入腹,整个身子暖了起来。
女子笑了笑,又盛一杯,起身拍了拍顾己肆,倚门而靠的顾己肆微扭过头,摆了摆手,“我不用,多谢。
”
女子才又跪坐回穆幼青身侧,抚着一旁熟睡的小女童。
穆幼青环视简陋的屋子,如果塑个神像往中间一方,这就是一间破败的庙宇,这母女俩连温饱都成问题,她怎么好意思开口借药。
只是她悬着的心放下了,这里起码是安全的。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穆幼青问。
女子微笑着点点头。
“那你......”穆幼青看了看小女童,“孩子她爹呢?”
女子一愣,收了笑,她用手比了一连串的动作,穆幼青没看懂,但她反应过来,这女子不会说话。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门外忽地一阵响动,被惊醒的小女童像兔子般跳进女子怀里,女子紧张的抱紧女童。
看两人的样子像是在警觉着什么,可屋里分明连大米都没有几粒,若是盗贼又能偷什么,莫非......穆幼青正想着,就见顾己肆开了门,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
穆幼青下意识朝女子那边挪了挪,背部的疼痛还未消退,此刻暖下来,伤口越发的疼了。
女子察觉穆幼青的异样,扭头一看,惊讶地指着穆幼青的背。
穆幼青正想说没关系,却见女子轻放下怀中女童,起身从那张木板床下拖出一只旧箱子,箱盖已经裂开了个大口子,女子还是小心翼翼翻开盖子。
里面装满了银针,纱布和漂亮的药瓶。
夜风携着寂寥扫过潮湿地面,白靴踩在那片枯叶上,发出一声脆响,顾己肆低着头,凭耳力搜寻动静。
他已走到了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