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接了一个电话,表情是有些不耐烦的,可语调却十分耐心。
他哄着对方说自己正在应酬,今晚大约回不了家了,可同时,他答应会为对方带一个特别的礼物回去赔罪,他会幼稚地隔着手机屏幕回应对方的晚安吻一直到挂断电话。
陈沐白知道,那是江让的妻子,乔允南,一位美丽优秀、众人称赞的舞蹈家。
青年甚至连嫉妒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是死死地垂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的头颅塞进汤碗中才好。
他羞愧于自己对有夫之夫的觊觎。
他羞愧于自己是个出来卖的贱货。
...
江让今晚喝得有些多了,是陈沐白将他送进车里的。
在司机关上门的前一刻,那潮红的、失了威严的乌发青年轻轻圈住他的手臂,两片红润润的嘴唇吐出湿漉漉的水汽,恍若令人失智的迷魂烟。
江让看着他说:“小陈,今晚来我这边吧。
”
陈沐白心脏跳得极快,嘴唇更是干渴得近乎苦涩。
他顺从地坐进车里,当然,他也只能顺从,因为早在青年付账的一瞬间,他就成为了对方的专属用品。
物品自然得发挥属于自己的价值,哪有什么资格肖想感情?
一路上,有些醉意的青年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意外的是,他絮叨极了,甚至和平日里沉稳锐利的模样有了天翻地覆的区别。
江让弯着眸轻声道:“其实我当初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
“很辛苦吧?”
“没关系的,小陈,以后你可以依靠我,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江让眯着醉眼,眼看着身畔青年眼眶无措的湿润,努力压抑心底难以忍耐的痒意。
一路上,他和陈沐白谈人生、谈理想,从弗洛伊德的原因论谈到阿德勒的目的论,从荣格的人格理论谈到加缪的局外人。
一直到下车,跌跌撞撞进了别墅,他们才止住了话头,衣衫凌乱地吻作一团。
当然,陈沐白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个处男,没什么经验,只能生涩地任由江让掌握主动权。
他们吻得缠绵、激烈,像是两尾交缠的发.情期的花蛇。
一回生二回熟,陈沐白从一片湿漉漉的眼泪中学会了接吻。
可当他开始主动回应的时候,却陡然被一巴掌扇回了现实。
“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