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成熟,便会自动吐出小金块。
江让有些屯东西的习惯,虽然这金子在沂高寨无处可用,但在外面.......
不知为何,很多时候,青年总会下意识地想到外界。
甚至模模糊糊间,他总会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江让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敢继续想下去。
因为再继续试图回忆,他的头颅中就会像是扎了针一般的疼。
这像极了某种古怪的规训,痛意在警告他、吞噬他、甚至是磨灭的他那一小部分的自我。
但人总是向往着隐秘的自由。
尤其是年轻的孩子,即便竹楼再如何有趣、爱情再如何甜蜜、楼胥回再如何讨他欢心,逐渐适应如今生活的江让都无法再继续乖巧地待在竹楼中了。
他开始渴望认识、触碰更多的新事物,渴望与除却楼胥回之外的人交流。
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每江让想要同男人提出出门的想法,都会被对方不留痕迹地挡了回来。
原因都是令人无法抗拒的,例如他头疼反复的毛病、外面人心叵测的威胁等等。
青年确实会听从对方的意见,顺从应下。
可实际上,越是禁锢,人心便越是渴望。
江让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燃起了一股无名的自由火焰,火蛇蔓延,逐渐将他柔软如白纸一般的生活烧得焦黄、黢黑,扭曲焚化。
于是,脑中发热的青年在某一日待楼胥回离开竹楼后,忍不住伸手想要推开那扇宽大的、通往光明的门。
只是,当他真正触碰到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那扇楼胥回可以随意推开的门,他却无法打开。
哪怕江让用尽了力气、憋红了面皮、锤红了手掌,那扇轻而薄的竹门却连一道缝隙都不曾漏出。
江让气得当晚便发了脾气。
哪怕他如今失去记忆、纯白如纸,却也明白一个道理,楼胥回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