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情绪稳定,不逼迫、不埋怨,不假他人之手、近乎无怨无悔地伺候照顾着他。
正如对方一开始所说的那般,青年是他的未婚夫,所以,他如何做都是应该的。
江让张了张唇,他或许是想说些什么,只要男人不再如此失落,怎么都好。
可匮乏的语言与空白的记忆让青年整个人都宛若被一条透明的绳索捆绑住了一般,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也无法去安慰对方。
他的灵魂被密封了起来,怪异的火焰在其间不断炙烤燃烧,而英俊的面颊上却只余下悒郁的踟蹰。
好在,这般的古怪的感受并未持续太久。
因为楼胥回已经转移了话题,他若无其事地笑道:“无事,阿阏,那你听我帮你回忆便是。
”
男人抬起削瘦苍白的手腕,指了指卧室内摆着的一张极大的红木缠金架子床,萸紫的眸雾上一道浅浅的水光,宛若陷入回忆一般道:“这是前些年我专门去人界寻人所打造。
”
轻轻叹息声像是一株石缝间的花骨朵,悄然开放、令人心颤不已。
“阿阏,我们小时候流落人间,过得并不算好。
我们都是父母过世、沦为乞儿的饥民,还记得我遇上你的那日,你啊,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却亮的吓人,手里死死抓着一只包子,竟敢同一只恶犬对峙,险些被咬了个好歹。
”
江让好奇地抬眸看向对方,因为没有记忆,青年其实十分喜欢听对方说这些堪比话本故事般的‘从前’。
是以,听到这里,他下意识接道:“你救了我吗?”
楼胥回紫眸温柔,深邃的眸光如星夜般流转,他笑道:“是啊,我救了你,从此以后,身后就多了一条小尾巴了。
”
“那时候,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日日遭人驱赶。
有一日,街上一位贵人的马车驶过,那车后拖了一架红木缠金架子床,棉绒饱满、镶金嵌银,你当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了很久。
”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