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涌动着炙热的烟雾,它们伏在在青年的眉眼、一颦一笑中。
仿佛你看他一眼,灵魂便会失火。
他想,他分明该离他远些的,可那美丽、馥郁的美人却不知所谓地一再凑近他。
像是一条温吞的白色无毒小蛇,猩红的舌尖与尖牙毫无威慑力地隔靴骚痒。
他们本该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却被男人的戒备与冷漠粉碎得彻底。
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不懂什么所谓的爱情,或者说,他从未接触过这般如同雨幕般潮湿又透明的爱。
他的周身是将随意挥洒金钱、买卖爱情的友人;是父母强制而痛苦的共生;是虚假的、燃烧着欲.望的红唇谎言。
是江让让他体验到温柔的、急切的、心疼的、纯粹的,如同被湿漉漉淋湿的麋鹿般懵懂的爱情。
以至于男人骨子里的戾气与冷漠都仿佛要被那潮湿纯粹的眼融化开来。
此时,他也就要融化溺死在那片暖意融融的海中了。
陆响颤抖着嘴唇,凑近了他珍宝般恨不得藏匿的爱人。
灯光的阴影中,他们在亲吻。
男人吻得很轻,仿佛静谧的湖水上轻轻漾开的涟漪。
没有舌尖的交缠、没有爱语与表白,只有颤抖的、温热的唇肉彼此感受着温度。
可爱情便是这样诞生的。
它不需要任何理由。
它是珍惜、是心照不宣、是沉甸甸的眼泪。
不知什么时候,陆响感受到了颊侧的暖意。
有人揩去了他眼角的水液,轻轻翘起的嘴唇弧度柔软的像是海藻。
爱人的眼眸中燃着静静的烛火,他就这样看着他,轻声话语中故意带着轻松的调侃:“大少爷怎么哭了?”
陆响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拥紧了他如白鸟般纯澈的爱人。
江让也没说话,他只是轻轻抚着男人的脊背,修长的指节一下又一下地抚着,无声地陪伴。
他们溺在对方水汪汪的身体中,潮水汇合,谁也无法分开彼此。
一直到男人突兀地哑着嗓子道:“江江......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再是陆家的继承人,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瞧瞧,大少爷问得多么忐忑,他甚至不敢看青年一眼,生怕会得到让自己心碎的回答。
他是如此清楚,抛却陆家继承人的身份,他是个多么糟糕的家伙。
偏执、小心眼、疑神疑鬼。
盲目的爱情令他降落在一片污泥淤积的沼泽中,让他只记得自己对青年的强迫、独裁、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