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是寂静、甚至是窒息的。
陆响没有听到回答,甚至,恍惚间,在那近乎停滞的心跳中,他甚至听不到青年的呼吸声。
就好像爱人早已乘着风与雾,离开了这片淤泥地、杂草般的芦苇荡。
陆响突然后悔起来了,极端的情绪令他甚至开始无端怨恨。
他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题?谁会愿意和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在一起?
他应该先隐着这消息的,他该给青年接受的时间,他.......
“阿响,我们今天就去领证吧。
”
很轻的一道声音,它在沉闷的空间内轻轻旋转着,像是花蕊滴的露珠、鸟雀欢快的轻鸣、柔美动听的华尔兹音调。
男人的眉眼尚且还遗寸着几分阴暗,无数的天光却早已朝着他奔来。
他甚至无法反应过来,以至于俊美的面容都显出几分呆滞。
江让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青年更深地贴近男人,他们像是完全契合的钥匙与锁眼,只有彼此才匹配。
陆响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青年说了什么,他猛地一哆嗦,眼下的泪痣顺着皮.肉翕动,像是蜿蜒落下的泪水。
男人眸中失神,口中喃喃道:“领证、领证.......江江,你是说,要和我去领证吗?”
青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发出一声细小的惊呼,他被一道遒劲的力道用力打横抱了起来。
陆响面容涨得通红,黑色蜷曲的发糅杂在他的额头,衬得男人凌乱又野性。
他紧紧拥着青年,颈侧青筋暴起,喉头滑动,男人忍不住紧搂着扬起手臂,复又低垂,在一片颠簸的视线中,青年忍不住羞恼道:“陆响,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说着便要挣扎,男人的手腕却越收越紧,他的力道像是要将爱人压入心脏。
男人看到青年红艳艳的面颊,忍不住哑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