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商量好的,打算买在一起做邻居,以后方便一起玩,合着请保姆,有事互相照应。
”
说完也拿了手机出来,给她看一个叫做“五朵金花”的群,有她的大学同学,也有后来研究所的同事,满屏讨论旅游,吃饭,电视剧,买衣服……
讲明了不是第二春,关澜却又觉得有点遗憾,非还要问:“那那个书法家呢?”
陈敏励只是笑笑,给她个开放式的结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妈你还真潇洒。
”关澜也笑了。
陈敏励笑说:“可不是么,电视剧总把老太太演成那样,催婚催生,吵吵闹闹,其实老太太也是千姿百态的好不好?”
确实,“五朵金花”群里的几个阿姨,关澜都认识,有癌症几年还在玩票唱戏的,也有离了婚单身至今的,老太太千姿百态。
陈敏励继续说着:“我确实问过你,跟黎晖是不是有复婚的可能,也打听过你交没交男朋友,但那都只是问一问而已。
我知道我女儿棒着呢,相信这些事你都自己会有决定,也肯定能做得很好……”
“而且,我还想跟你说,人其实只有年轻的时候才会特别刻意地去做计划,二十岁应该怎样,三十岁又应该怎样。
真的活到这些年纪,才发现并不是非得那样不可。
三十没能而立的人多了去了,四十更不可能不惑,五十知道什么天命啊?回过头再看,反而更宽容,对自己,也对别人。
就像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就想把自己的六十岁过好,让你知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管什么事,不管多少岁,都来得及……”
关澜动容,却又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这样一个靠说话为生的人,忽然失去了言语,只是一下抱住母亲。
陈敏励被她吓了一跳,却也展臂揽住她的肩膀,手轻轻地拍着。
水槽上的灯照下来,光晕圈着她们。
关澜又觉得这场景是那么的熟悉,就像尔雅抱着她一样。
“哎呀你们怎么抱在一起?我也要!”尔雅不知什么时候写完作业,从小房间里晃荡出来,在外面看见她们,推开厨房门闯入。
里面两人都笑,朝她伸手,也把她圈进来。
那一周已经是年尾了,最后一个工作日是星期五,至呈所的办公室空空荡荡。
诉讼组的人还在到处跑,因为那一阵的法院就跟医院一样,律师阳了向法官申请延期,法官说这么巧,合议庭和对家都阳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