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更清楚:“不是的,我想住到爸爸那里去,跟着他生活。
他对我说过,我可以选,是这样吗?”是,你可以选。
关澜没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只觉心沉下去,有那么一会儿脑中一片空白,缓了缓才又问:“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不是的。
”尔雅还是摇头。
关澜记得自己说过,如果尔雅做出选择,她一定会尊重,但真的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要问:“为什么?”
尔雅垂目,一时没有回答。
关澜也不再等,追上一句:“如果你想跟爸爸多相处相处,可以去他那里住一段时间,一个礼拜,或者一个月……”或许只是新鲜感,她抱着一丝侥幸猜想。
但尔雅摇头,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更清楚:“不是的,我想住到爸爸那里去,跟着他生活。
他对我说过,我可以选,是这样吗?”
是,你可以选。
关澜没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只觉心沉下去,有那么一会儿脑中一片空白,缓了缓才又问:“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
“不是的。
”尔雅还是摇头。
“那是因为齐律师?”
“更不是了,”尔雅终于抬头看她,做出个嬉皮笑脸的表情,“怎么说呢,我其实就是看见他人不错,才下的决心。
”
“什么意思?”关澜接着问。
“妈妈,”尔雅看着她回答,“你太辛苦了,应该有多一点自己的时间。
还有爸爸,得有人管着他,别再乱七八糟的。
”
关澜早就猜到过一点,但还是问:“他怎么乱七八糟的了?”
尔雅回答:“爷爷已经去世,他跟奶奶也不说话了。
只有我在的时候,他们才会打个视频,两边都是好好的。
你有外婆,有赵蕊阿姨,有齐律师。
他身边好像有很多很多人,但其实什么都没有。
”
关澜听着,没想到尔雅一切都看得懂。
很久以前,她就有过类似的感觉。
黎晖这样的人,表面光鲜,呼朋唤友,但其实很孤独。
他的家庭给过他最好的物质条件,却只想看到他赢,所以他才会在经历那次失败的时候一溃到底。
她也曾想过拯救他,那或许是她第一次圣母病发作。
以及后来又有更多的人前仆后继,都觉得自己有多么与众不同,结果无一成功。
他不在乎他们,他的面具从未松动。
但现在事情落到尔雅头上,她还是觉得荒谬,一迭声地问:“你才多大?你是个小孩,你为什么要考虑这些?你能管住他吗?”
尔雅只答:“……他对我还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