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的练习。
关澜一向知道他是个肯下功夫做事的人,只是在管孩子这件事上延宕了十多年,现在能这么上心,着实没想到。
本来是准备给他出难题的,但他要是真做到了,她也觉得算是无心插柳,替尔雅高兴。
只是一旦涉及这些,整个人难免变得琐碎起来,没了那种光带着玩儿的潇洒劲。
她在那儿想着,黎晖却又转到其他,仿佛随后一问:“你周末还在外面跑案子啊?”
关澜避开不答,只是玩笑:“你现在这么管着尔雅,她有没有说你爹味儿好重?”
黎晖角度刁钻,直接反问:“她说过你妈味儿重吗?”
关澜被戳中痛处,笑了。
黎晖便也跟着笑起来,看着她,缓了缓才道:“怎么就这样了呢?我最近总想起从前,第一次在漫展上看到你的那天,好像还在眼前似的。
你这些年,其实一直都没怎么变。
”
关澜只觉荒谬,也不想再提旧事,淡淡答:“你再看看尔雅,就知道多少年过去了。
”
说完跟他道声再见,上车走了。
回南郊的路上,尔雅还是有些闷闷的。
“这周末在爸爸那儿过得怎么样?”关澜问。
“挺好。
”尔雅回答。
“那这是怎么了?”关澜又问,趁着在路口遇到红灯的功夫,伸手摸摸她的头。
“没怎么呀。
”尔雅对她假笑,然后戴上耳机听音乐,转头过去望着车窗外面。
绿灯亮起,车又开动起来,关澜望着前路,总觉得她有些心事,不光是因为玩手机被黎晖说了那么简单。
但青春期的孩子大概就是这样,非要盯着把原因问出来,也许适得其反。
新的一周开始,关澜手上的几个案子都有了进展。
一个是方晴。
她跟张井然一起打电话过去,交代了一下财产方面取证的情况。
方晴当时按照她教的回家收集了不少证据,比如戴哲为了办理签证开的收入证明,公积金和社保缴费记录,还有几张银行卡,以及股票账户,两本房产证,两辆车的行驶证,全部拍了照片。
但取证的结果也如关澜预先跟她说过的一样,银行流水不能查整个婚姻期间的,只能拉最近一年,现在看到的账户余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