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辩驳。
齐宋说:“我有行车记录,直接证据,我当时怕极了,还以为……”
他就跟做笔录似地一径说下去。
“以为什么?”关澜反问。
齐宋不答,揽过她来演给她看,关澜一通格挡,直到门岗那边的保安大叔探出头来,朝他们这里望了望,发出一阵咳嗽声,又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倒出一点水和茶渣。
关澜不闹了,开门下车,跑过去扫码付停车费,又跟大叔打招呼,说:“师傅谢谢你啊,我们这就走了。
”
可转头回来,她偏又拉开副驾这边的车门,推齐宋往驾驶位子挪,说:“我开不惯你这自动挡,还是你自己开吧。
”
齐宋只好再跟她换,嘴上叹着气,心里却挺高兴,就好像刚才那一番想当年真的让两人回到从前,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一切都可以是简单的,一切都有另一种可能。
他们先到政法市西校区,关澜开上自己的车,两人又上了高架,一前一后往南郊去。
已经过了晚高峰时间,一路顺畅。
很快开到她住的地方附近,关澜说小区里不好停车,让齐宋把车停在公园门口的停车场,再坐上她的车往她家去。
经过路边的便利店,又停了停,下来进去买了些过夜要用的东西,牙刷,内裤,杜蕾斯,一看就不干好事,却又有种心照不宣的小小的幸福,只他们两个人知道,与别人无关,与世界无关。
甚至就连从店里出来,自动门发出那一声熟悉提示音,迎面吹上深秋夜里的冷风,以及在楼道里等电梯的时候,遇到个晚归的邻居,那人跟关澜点点头打招呼,又看看齐宋,所有这些,都更烘托了那种气氛。
直到电梯停在十二楼,关澜去开1202的门。
齐宋又一次地想,他在这里会看到什么,发生什么呢?
但门已经开了,关澜按亮客厅的灯,蹲鞋柜边上,从里面找了双一次性拖鞋,拆掉包装放在地上给他穿,又给他介绍,说:“我家挺乱的,路边找的装修队,也没什么设计风格,小偷要是来了,说不定能找到点我找不到的好东西。
”
齐宋知道她这是学他的样子,第一回去他家,他也这样介绍过。
他笑,说:“我家现在也不侘寂了,到处都是猫的东西。
”
关澜看他,也笑起来,想说,那挺好啊,但又觉得没必要,一切不言自明。
门关上,再看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