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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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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澜再次开口,问:“这件事,你跟你父母商量过吗?” 王小芸摇头,说:“孩子提早了三周出来,他们因为疫情的关系昨天刚刚到A市,离婚的事情我还没跟他们提……” “那你现在必须跟他们说了,”关澜道,语气十分肯定,“这是我们确定诉讼请求的重要前提,如果你不要孩子,或许还有一个人重新开始的机会。

    如果你想争取抚养权,这件事你一个人不行,真的。

    ” 王小芸忽然转头望向窗外,说话的声音带着呜咽:“……我是独生女,我爸妈不会不管我。

    但他们也都只是普通工薪阶层,一辈子就在L省的一个小城市里,跟A市不能比。

    我考到这里来上大学,找到国有银行的工作,还结了婚,在A市有房有车,他们很开心很开心的……” “你之前犹豫离不离婚,是不是有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他们?”关澜问。

     王小芸抹掉眼泪,点点头。

     “我知道你不想让父母担心,但与其等事情变得无可挽回,没办法还贷款,没办法照顾好孩子,把自己身心累垮,失去工作,你最好还是现在就向他们坦白求助。

    ”关澜又道,声音低柔,却也坚定。

     齐宋听着,一直没开口。

    关澜考虑得确实比他更加实际,周全,甚至冷酷。

    那番话里的一些细节留在他脑中经久不去,这其中除了无数办案的经验之外,是否还有些许切身的经历呢?他忽然好奇。

     王小芸离开时,带着草拟的离婚起诉书。

     诉讼请求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判决她与龚子浩离婚,二是婚生女儿由她抚养,龚子浩支付抚养费,第三则是村宅基地房屋的居住权,王小芸作为非村民配偶可以要求一定的经济补偿。

     虽然提到两笔钱,但预期结果也沟通得很清楚。

    龚子浩与王小芸同岁,从新西兰留学回来之后一直处于无业无收入的状态,名下已经没有财物可以折抵。

    这两项诉求只能作为谈判开出的条件,最后能不能拿到,能拿到多少,并不乐观。

     下一步,便是王小芸去和父母商量,再决定究竟该怎么做。

     行政白老师帮忙打印,看着她走出去,轻叹了声:“一看就知道还在月子里,而且月子没坐好。

    ” “什么叫月子?”尔雅在旁边问。

     白老师正想着怎么回答。

     这句话却叫关澜短暂地出神,因为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她。

    但此刻往事久远,她只是笑笑,做了个手势,示意齐宋回小咨询室里聊几句。

     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窗外是午后平淡天光下的校园。

     “你今天怎么来了?”齐宋问。

     关澜反问他:“不是你说没做过法援,要我带带你的吗?” “你不会觉得这案子我办不了吧?”齐宋笑,自知很可能确实如此。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现在应该已经在法院排队立案。

    仅就法律的角度出发,这么做并无不妥。

    但法律之外的风险和结果,只能由王小芸自己承担了。

     关澜看看他,好像也真有这样的顾虑,缓了缓才笑说:“其实,我没想到你愿意继续做下去。

    ” “你觉得我不会来?”齐宋问,虽然他差一点就真的不想来了。

     关澜沉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问他:“你认为王小芸最后的决定会是什么?” 齐宋摇头,并不乐观,说:“我记得她上周六来咨询的时候说过,如果丈夫没有对妻子施以暴力,也没出轨别的女人,两人只是因为经济上的矛盾,是不是应该离婚?我当时就在想,人对婚姻的要求原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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