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潭。
于是,男人咬了咬舌尖,忽地神经质地笑了一下。
他森冷的眼如?同蛇瞳,因接吻而殷红刺目的唇中仿佛能伸出一条剧毒的蛇信子出来。
陆响古怪道:“江让,你是不是不知道他是谁啊?”
“还?记得你那个差点当着你的面跳楼的初恋吗?”
江让脸色猛地扭曲了一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青年瞳孔微微失焦,只觉浑身都开始发麻,一股隐约的凉意从后脊慢慢升腾,那种感?觉,就好似有一只早已死去的鬼,正趴在你的颈窝处慢慢吐气。
这几年间,无数次对纪明玉产生的疑心,在这一瞬间,全然被青年记了起来。
像是迷雾被彻底拨开。
难怪出生书香世家的男人会主动接近他这样一个陌生人、难怪纪明玉的画作?风格、画室布置总是似曾相识、难怪第?一次进?纪家,管家无意间提起纪明玉从前的事情?时,男人会那样紧张无措、难怪男人对他的事情?总是了如?指掌......
明明答案早已在眼前那双时而晦涩、时而清澈,与初恋如?出一辙的蓝色眸子。
江让早就在怀疑了,却始终不肯去相信。
他总是用各种理由去说服自己,譬如?对方完全不同的身份、不同的面容、不同的脾性。
可陆响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男人裂开嘴唇,猩红的眼球盯着青年如?同盯着一只即将被哄骗入笼的白鸟。
他说:“纪明玉整过容。
你应该清楚吧?每个月他总会在固定的日子消失,回来时便会变得更美一些,他啊,是个整容痴狂的疯子”
“江让吗,你都忘了吗?他给你寄的那些恶心的照片。
”
“你以为他为什么接近你?”男人看着青年愈发惨白恐惧的面色,语气逐渐变得慢条斯理、稳操胜券。
“他是为了报复你啊,报复你当初的背叛,难不成,你以为他是真的来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