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湿的雨夜,漆黑的透不出半点微光,他就这样盯着男人,浑身颤抖,带着泣音与尖锐道:“陆响,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当初不是你逼我和你在一起的吗?你是不是全?都忘了?你现在是在怀念从前的我是吗?因为现在的我是精神病、是阴郁的疯子,你看不上我了是不是?”
“那你走啊,你还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你滚啊!”
陆响一瞬间?反应不过来被青年大力推开了几分,不注意按到的伤口撕裂般得发疼,灼痛得他某一瞬间?甚至眼眶发热。
男人抖着嗓音压抑道:“江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什么不是这个意思?”江让眼睛通红,剧烈的喘.息声让他听上去宛如一只挣扎在半空中的钢丝绳索上的可怜猫儿,它的爪子勾不住那轻薄的线,身体摇摇欲坠,像是即将?要被吊死在那绳索上一般。
“你就是这个意思!不然你今天?为什么会晚来十?五分钟?那十?五分钟你到底在见谁?或者你其实根本就不想来我这个疯子的身边,你不想看到我、不想被我这副样子恶心到。
我只是你手边废弃的玩具,你随时都可以丢掉,不是吗?!”
青年惨白的脸涨得通红,他说话颠三倒四、毫无常理,甚至大多都是在臆想,可陆响却?并未将?他当做生?病的病人,或是什么精神病来看待。
男人微微哑然,面对自己无理取闹的爱人,依旧努力去试图辩解。
但?江让并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
青年通身激愤,瞳孔紧缩,甚至产生?了猛烈的攻击倾向。
他将?手头一切能砸的东西都砸向陆响,温热的水杯、漂亮的水晶花瓶、湿漉漉的花朵,甚至是枕头、被褥。
美?丽的青年神经质地哭诉道:“你滚啊,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他们说的对,他们说的没错,你只是在玩我,你是陆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你只是在骗我、骗我!”
陆响眼眶微红,他不顾那狂风骤雨般的阻碍物、不顾疼痛与窒意,缓慢而坚定地靠近痛苦如飞蛾般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