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年到底清楚那半瞎子的脾性,周宜春确实是条没用的狗,但他对自己偏执得很,难保不会鱼死网破,江让好不容易才?费尽心思骗取了陆响的信任,眼?见就要飞黄腾达了,他可不想?毁在一条癞皮狗的身上。
于?是,青年这些时日一直都在漫不经心地吊着男人,哄着骗着对方好好治疗。
但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今晚周宜春就跟发了疯似的一直给他发消息。
男人的消息一开始还算是正常,只是询问他现在在哪里。
眼?见青年迟迟不回消息,他的言辞间便?开始逐渐变得癫狂起?来。
简直像是撞见妻子出轨的丈夫。
“江江,你现在在哪?”
“为什么不回信息?你在做什么?”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为什么不理?我?”
眼?见信息弹个不停,江让心里暗骂晦气,下意识就想?要拉黑对方,男人却已?经一个电话打来了。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十?分刺耳,青年下意识抖着手掐断来电,略带几分心虚地抬眸看了眼?身侧的陆响,却恰好撞见了男人微微挑眉看来的目光。
江让心尖微颤,他努力稳住面?上的神情,若无其事地笑笑道:“没事,只是一个骚扰电话。
”
但几乎是话音刚落,第二个电话就又打来了。
青年一瞬间脸涨得铁青,他满心满腹地憋满了毒汁,恨不得骂死那条坏了他好事的癞皮狗,但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地对男人挥了挥手机道:“这次是我朋友打来的,他好像有点事儿,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
陆响眼?眸微眯,斜飞的桃花眸慢慢扫过青年平稳的面?颊,一旁的店员还在说着戒指的保养方法,一番下来,男人果然?没有多疑。
江让紧紧捏着手机,修长的指骨泛着一层死灰般的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