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
”
“这是什么东西?”吕西安问道,他并不十分确定自己想要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是一份我希望能够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在议会通过的法案,它将对现有的对法兰西银行进行监督的机制进行彻底的调整。
”阿尔方斯向吕西安解释,如同一个有耐心的老师,“如今的法兰西银行处在国民议会的监管之下,要向议会负责;法兰西银行所采取的金融政策由国家信贷委员会制定,这个委员会包括财政部长,法兰西银行的董事长,议会的代表以及工商业和金融界的人士,法兰西银行的一切重大举措都要由这个委员会批准。
在我看来,这样的设计实在是臃肿低效,应当是时候做出改革了。
”
“您要改成什么样子?”
“从今以后,法兰西银行将成为一家类似于美国第一和第二银行的私有机构,日后的货币政策由法兰西银行的董事会进行制定,其决议无需获得财政部长,内阁或是议会的批准。
作为对这种特权的回报,法兰西银行每年会向政府上交其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
“您是说政府和议会日后完全不能对法兰西银行施加任何影响?即便这家银行掌握了国家的货币发行权?”
“当然不是的,我们可是为国民服务的机构呀――在未来,法兰西银行的董事长和董事都由内阁总理任命,经过国民议会的批准之后才能上任,而如果议会想要罢免他们的话,只需要三分之二的多数票就可以。
”
“只需要?”吕西安被气笑了,“您知道在议会里凑齐三分之二的多数票有多难吗?”
“这能够保证法兰西银行的正常运营不被议会里的政治斗争所影响。
”阿尔方斯义正辞严。
“这就是您打的如意算盘?您的父亲是法兰西银行的董事长,只要这份法案通过,法兰西银行就成了你们的私产,这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权就落到了你们手里――而掌握了货币发行权,就等于掌控了这个国家!你们要洗劫法兰西的民众,用他们的积蓄弥补自己的损失!”
“不是‘你们’,应当是‘我们’。
”阿尔方斯纠正道,“难道您不打算收那八千五百万?”
“您兵不血刃地拿到一个国家,然后给我八千五百万,还要让我对您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您嫌少?”阿尔方斯做了个鬼脸,“这个数字我们后面还可以商量嘛。
”
“不是数字的问题,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左派,右派,中间派,工商界,文化界――没人会愿意让您掌控法兰西银行!还有您的那些同行们,他们也绝不会愿意的!您的这份法案就连您支持的总理也不会同意。
”
“他不会同意,但是也不会反对――他会把这件事全权委托给财政部长,财政部长的意见就是内阁的意见――这是那天我们见面时候达成的共识。
”
“而那个财政部长就是我。
”吕西安冷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