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茶几上放着一瓶药。
她弯腰拿起那瓶药看,是一瓶安眠药,写着英文,跟国内的差不了多少。
打开盖子,没剩几颗。
她握着那瓶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坐了很久,德牧吃完跑过来客厅跟她玩,应季雨感觉到裤子被咬住扯动才回过神。
抬起头看向客厅四周,没什么装饰品,家具倒是齐全崭新,没有什么使用过的痕迹。
他大概也不经常自己做饭吃,或者应该工作太忙,没时间。
德牧跑去了他卧室,应季雨跟着在他卧室的床头柜上看到一抽屉的奶糖跟一盒戒烟用的薄荷糖,枕头旁边还放着一个相册。
里面大部分还是空白的卡册,只有前面寥寥的几张被塞下很多照片。
她盯着拿出来,坐在客厅沙发翻看。
里面都是她的照片。
第一张是他们在江城第一次见到时,一个街头摄影师拍下的,雨夜街边站在一起。
那时应季雨想要跟他形同陌路。
之后的很多照片连她自己都没有什么印象了,她虽然是记者,但出镜不算多,寥寥几次出境的照片都在他的相册里。
翻到后面看到还有一些是高中学校时拍摄的照片,也不知道怎么找出来的。
那时她循规蹈矩,即便内心叛逆乖戾,大部分能穿校服时都穿着校服,对衣服几乎不挑,一直到穿到泛白补丁,再寄给需要的人。
照片上大多数都是她扎着高马尾、八字刘海蓝白校服比着剪刀手的图片,笑容灿烂。
她看着这些照片,似乎被硬生生拉回了自己的高中。
高中除了周格跟梁宗铭,没有什么好怀念的,她转学,谁都不认识,学习学到焦虑崩溃,爸妈离婚她寄住在姥姥家,后来租房,耳朵受伤错过高考,复习,没什么好的记忆。
唯二的周格跟梁宗铭也让她感觉难过。
困意在寂静的氛围中悄悄袭来。
白天跟学校那群小孩玩得太累,窝在宽大的沙发上没一会儿睡得很熟,鼻腔中充斥着梁宗铭身上很淡的一股清冽气味,不知道是什么,他家里都有很多存在的气息,有些莫名安神的效果。
次日醒来才清早六点,她要去分公司报道,安排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