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迷迷糊糊坐起身,看到白花花的墙壁客厅,还一愣。
她的房间被贴了很多照片跟新闻报纸,用来中和掉白色墙壁的单调感,喜欢把家里任何空白填补,不太喜欢留白。
愣了一会才回过神。
她在梁宗铭家。
坐起身还有些腰酸背痛,扫了一圈,德牧已经不在客厅。
站起身准备离开那一瞬,梁宗铭也正好输入密码走进来。
看到她,同样伫立在原地。
视线交汇。
夏日的清晨,光线从旁边客厅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晨露的湿润。
太静了。
应季雨被德牧蹭过来,就忍不住扬唇蹲下身摸了摸它脑袋,它享受般的窝在她脚边巴巴看着她。
手下的触感格外柔软。
她下意识抬头问:“它叫什么名字?”
声音浅浅打破室内寂静。
梁宗铭说:“大魔王。
”
但他平常不会叫,招招手它就过来了,估计这条德牧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个名儿。
偶尔宠物医生会这么记录。
“生气吗?”梁宗铭喉咙有些紧绷。
应季雨才抬眼,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我喝醉了,抱歉。
”他说。
他礼貌的说辞反倒让应季雨反应不过来。
看他的样子,大概也不记得昨晚说了什么了,不然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应季雨下意识摸了下唇,没被咬破,一晚上就恢复了,只是有些浅浅泛红。
“我能回答什么?梁宗铭你发酒疯别来找我。
”
梁宗铭就没吭声,下颚绷成一条直线,喉咙干咽了声,想抽烟。
“我们是不是不可能了。
”
他问这句话时,嗓音比刚才哑了好几个度,情绪都低到可怕。
应季雨没吭声,甚至没抬头。
又听到靠在门口的男人,仰着头揣着口袋,却没有往日的疏懒,浑身绷得很紧。
“我高中的时候,经常去一家汽车修理店帮工,一个月给我一百的工资,那时候我不学好,学习也差劲什么都不会,奶奶让我跟那个叔叔学习,有个手艺在社会好混一点。
”
“前天我接到电话,他去世了。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我奶奶去世那天也是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