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她感觉黑暗之中,噩梦接连而至。
她总是做噩梦,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噩梦,但总是醒不过来,于是一个噩梦连着下一个噩梦好像永远会持续下去一样……
“教授,教授?”
她睁开了眼睛,面前是江纾逸有些担心的脸,“您好像做噩梦了。
”
“……你不是走了吗?”她叹出了一口气,“怎么进来的?”
“借了一下房卡。
”江纾逸晃了一下手里的房卡。
犯罪行径。
温教授蹙眉。
“我还是觉得生病了应该吃饭的,我想生病的人可能吃不下三明治什么的,流食比较好,所以去问了酒店里面的人。
”
“但是,这里酒店里的人说他们不做粥。
”江纾逸慢慢地把桌子上的东西端了过来。
“……这是英国。
”床上的人似乎是懒得批评了一样叹了口气。
“我想这酒店的人做菜本来就难吃,所以就借了一下厨房,自己给你做了一碗,当然我没说他们做菜难吃就是了……”
“……”
――话好多。
――“自己做了一碗”,她是这种喜欢做饭的人吗?
“我放在这里了,教授你要是饿了就吃吧。
”
江纾逸端端正正地像个三好学生一样笑了。
“……谢谢。
”温教授垂下视线道。
过了一会儿,没有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温教授从枕头上抬起了头,看向了坐在自己面前的粥,又看了一眼江纾逸,“……你还不走吗?”
“就是觉得有个人在身边教授可能也要安心一点不是吗?”
“发烧而已。
”温教授安静地坐起了身子,不当一回事地道。
“被你这样担心,我会觉得自己快没救了。
”
江纾逸觉得这句话很气人,但念在这个人是病人还是自己指导教授的份上,她就不说话了。
温教授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地揭开了面前的粥的盖子。
江纾逸拉着椅子坐在了教授的面前,叽叽喳喳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