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翎道:“虽然不能一起吃饭,但?如果以后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可以给我?写信。
”
李宜春鬼使神差道:“那要是没什么问题,可以给你写信吗。
”
霍翎微笑:“最好?不要。
”
仿佛有?一盆冰水,在这?寒冷刺骨的九重天兜头朝他浇下。
李宜春在心如死灰和死灰复燃间来回横跳,他气得口不择言:“霍翎,我?真想咬死你。
”
“那可不行。
”霍翎用手抵着他的额头,将?他凑近的脸推远,“别想占我?便宜。
”
李宜春恨恨磨牙,却又无可奈何。
他在心底哼了哼,反正有?没有?问题,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她不让他写,他偏要写。
不能再被这?个女人拿捏住了。
“行了,别闹了,等天色一暗我?就要回县衙,你再与我?说?说?羌戎那边的事情吧。
”霍翎对李宜春道,“别说?王帐那些讨厌的人,就聊聊你自?己的事情,或是羌戎的风光。
”
只要霍翎想,她就能成为最好?的倾听者。
两人随便聊着羌戎的事情,一直聊到夕阳西?下。
晚霞烧红天际,又将?满地白雪染成绯色,霍翎戴好?斗篷兜帽,对背对夕阳的李宜春说?:“我?走了。
”
李宜春静坐在斑驳暗淡的光影里,语气有?些沉闷:“你明天还出来吗。
”
“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周嘉慕对常乐县的掌控力不弱。
”
李宜春揭穿她:“你是怕被周嘉慕发?现?吗,你分明是怕被端王发?现?。
”
“你是在指责我?心虚吗?”霍翎被他逗笑,隐在兜帽后的眼睛也弯成月牙,“李宜春,以后别用这?种?语气说?话。
”
“不然旁人会误以为”
“我?是出来与你私会的。
”
大门打开,被厚重大门阻隔的喧闹声也从酒楼大堂飘来,霍翎没有?回头:“别担心,在我?离开燕西?之?前,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的。
”
李宜春愣愣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半晌,他低下头,用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
“该死的。
”
他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