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年年说得上头,一巴掌拍开陈砚安的胳膊,“那可是全市最好的花店,就是离市区太远,跑过去一趟费劲,人家还只接受提前预定。
亏我是黄金VIP,老陈要是没我这关系,还拿不着那花呢。
”
陈砚安简直没眼看,默默捂住脸,想要远离这方寸之地。
偏偏邓年年还嫌不够,又坏笑地问周决:“花,好看不?”
周决看着陈砚安欲盖弥彰扭过去的脸,低声笑了两声,大方地回邓年年:“确实漂亮。
谢谢邓哥,改天我和陈哥请你和嫂子吃饭。
”
邓年年美得不行。
陈砚安第一次开始考虑远离邓年年。
回去路上周决开车,他笑着对陈砚安说:“陈哥费心了,那花。
”
陈砚安过了那害臊的劲儿,现在没外人,也大方笑了:“当时就想着把你哄好,肯定是给你最好的。
”
后来俩人还去了趟钟老师家。
去之前周决才告诉陈砚安,钟老师早就知道陈砚安是周决的心上人。
以前有段时间钟老师热衷于给自己介绍对象,没办法他就告诉了老师自己心里一直有人。
后来他去找钟老师要《千桃》的票,由于周决一直没什么朋友,有也都是剧院里的,为了一个外人向自己老师开口,还语焉不详的,钟老师一猜就猜到了是为了谁。
所以才耍了个小心思,让周决把陈砚安叫家里来见面,也是有掌掌眼的意思。
当然,这些都是钟老师不久前才告诉周决的。
陈砚安这次上门,身份不一样了,钟老师看着他的眼神都慈爱了许多。
周决没亲人,朋友也少,钟老师一直很操心他。
当初知道徒弟心里惦记一个没结果的人的时候,还发愁了好久,心想周决会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现在看着俩人,钟老师有种老父亲的欣慰感。
但他对周决还是没什么好脸,《雷雨》演完第一场,因为私事周决竟然想要换B角,钟老师气得脸黑了好几天。
现在一提起来钟老师还是十分不满,冷着脸看周决:“没出息,动不动就罢演,怎么挑大梁。
”
周决没说话,一直默默听着钟老师的批评。
他也知道自己因为这个事情提出来换角太不负责,也不够专业。
之前剧院有位前辈的父亲去世,他赶回去办葬礼,剧院都打算让B角上了,前辈却办完葬礼当天晚上又赶了回来,就是为了不耽误演出。
相比之下,周决自己提出来换角,确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