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
“《千桃》啊,”邓年年说,“周决不是请你来着?”
明天就是周三,情人节。
“去。
”
答应了肯定是要去的。
而且陈砚安已经想开了,无知者无畏,他到时候也不怕得罪人,怎么想就怎么说。
最坏结果就是以后没来往,但对双方来说也不损失什么。
“哦。
”邓年年点点头,又一脸严肃地嘱咐陈砚安:“小白不知道我要求婚,你明天见了她可别说漏嘴。
”
陈砚安笑:“知道的,放心。
”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周决还给陈砚安打了个电话,当时陈砚安正在车间,四周都是机器运转的隆隆声。
“喂!”陈砚安怕对方听不到,高着声音喊了一嗓子。
对面明显被电话里的隆隆声和陈砚安的嗓门吓了一跳,顿了顿才说:“抱歉,在忙?”
“没有。
”陈砚安手上刚才沾了点机油,他把手机换到左手,声音依旧不小,带着笑意:“有事?”
“我晚上可能不能去剧场门口迎你,”周决说,“这次剧场放观众早,我出去不太方便。
”
陈砚安本来也没想着周决会专门接他一趟,笑着说:“没事,不用管我,我和朋友进去就行。
”
周决“嗯”了一声,有些犹豫地继续说:“戏演完之后挺久我们才能结束,你……”
陈砚安听出来周决的未言之意:“我知道了,我到时候就先走?”
周决又“嗯”了一声,“那我过后再联系你。
”
“行,”陈砚安说,他想了想又笑着补充道,“那预祝你演出顺利。
”
周决在电话那头好像也笑了一声,说“谢谢”。
陈砚安为了赶上话剧开演的时间,和林亦鸣说了一声,提早从车间出来,林亦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回办公室路上碰见一个同事,也打趣道:“陈工今天早退?”
陈砚安笑:“晚上有事,打完卡就走。
”
中央剧院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