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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车窗外已经全黑了,车内的暖灯也被刻意调暗了。
温松陵还在驾驶座上,正在看书,就是长手长脚的,这样坐着看着就有些舒展不开。
但胜在长相优越,男人这样也是赏心悦目的。
徐嘉恩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她睡了多久,温松陵就坐了多久。
她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温松陵发现她醒了,却迟迟没说话,带着些笑意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怎么?还在怪我引狼入室?”
徐嘉恩在心里叹了口气,温松陵何其人精。
自己之前在洛杉矶求学时,短短几面,情绪有异,都能被他察觉。
只是,这样在车里谈心,上一回还是在洛杉矶的春夜。
那时的她在美国的话剧团仍算半个新人。
人刻苦,进步快,招人针对也正常。
她容忍许久,没想到针对她的姑娘变本加厉,造谣又举报她和院里一位很让她尊敬的老师有不正当关系。
徐嘉恩当时气得发抖,好不容易解决了事情,又赶回排练室,和人撕破脸大吵一架。
吵完之后,她就在楼下吹冷风。
舒莳那时候刚好不在,找了温松陵来给徐嘉恩送厚衣服。
他本来也习惯了帮舒莳跑腿,多一个徐嘉恩,竟也不是很抗拒。
于是到了,他就看见徐嘉恩眼眶发红,面容还隐隐带着愤怒的委屈。
温松陵也在想,听舒莳叽叽喳喳间,能知道徐嘉恩是个沉稳刻苦的姑娘,怎么这几次见,都能看到她脆弱、情绪化的一面?
他摇下车窗,冲徐嘉恩招了招手:“上车吧。
”
徐嘉恩在外头,错过了舒莳打回来的电话,见到朋友的哥哥,自是一番猝不及防地惊讶。
“太麻烦您了……”她说得客客气气。
“没事。
”温松陵刚刚有些疲劳,点了根烟,现在又碾灭了。
“刚好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