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靠向傅秉明的时候,男人身上的木质香味便缠上他的鼻息,叫他不由的红了耳根。
他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发现男人早就闪的很远,还勾着唇,笑得很是戏谑。
这家伙就是在逗自己玩。
傅秉明慢慢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语气却依旧嘲弄:“这就是天地可鉴?”
“早知道你是出尔反尔的人.......”楚亭山咬着唇,有些不甘心。
在傅秉明的记忆里,楚亭山也喜欢咬唇。
譬如做数学题的时候,又譬如在憋着话想骂人的时候。
和关星河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迫切的从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找到楚亭山的影子。
他的眼里覆上一层哀色,继而变得落寞:“我不会出尔反尔,你想赚钱,除了梦河其他的项目我可以给你做。
”
“那......极光大厦?”楚亭山继续咬着唇,唇瓣上留下一块浅浅的牙印。
“不行。
”男人拒绝的果断。
“又不行......你刚刚还说除了梦河,是不是有关楚亭山的就不行?”他是真的很好奇,傅秉明到底为什么要留着自己生前的那些产业。
“男人抿着唇并不回答。
每每问到关键,这家伙就沉默。
“我不懂,无论是梦河还是极光大厦,从一个商人的角度出发,都不值得你做这么多。
”楚亭山不由的蹙起眉,想破脑袋也还是想不明白傅秉明到底安的什么心。
沙发边的那盏亮着的落地灯,将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傅秉明的侧脸上,男人垂着眼,又长又密的睫毛很是惹眼:“我是商人,也是人。
”
的确,从一个商人的角度出发,梦河酒庄和极光大厦乃至其他楚亭山手底下零零散散的产业,根本就不值得自己这么大费周章。
可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有关楚亭山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楚亭山抿着唇,也不再说话。
他望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以为自己对他这个死对头了如指掌,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
夜里岚京又下了一场大雪,一直到早上才停。
而傅秉明也没有在公寓过夜,半夜的时候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