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的转了话锋,“你认识基德在于海洋之前的合伙人刘宇希吗?”
“不认识。
”苏遇简单的回答。
程安明不以为意,移开目光看向车流,“在重钢这一单上,边言的业务能力确实过硬,但他当时也利用了刘宇希的政府关系和家庭地位,不然他拿不下这个单子。
他利用刘宇希急于证明自己这一点,给了他很高的承诺。
”
他将目光转向苏遇,在她脸上逡巡,“你不知道,新人时候的边言和现在判若两人。
那时候的边言跟你有点像但又不像,别人都说这人上进有拼劲儿,可我知道,他不过是万分清楚,他要什么,他又可以付出什么。
”
程安明干笑了一声,“你想想家境中产的边言,怎么能搭上刘宇希那样家庭背景的人?”
苏遇在沉思中,没有搭话,她更想听程安明讲下去。
是的,她亟需对边言的了解,从各个渠道。
“事情如边言所愿,基德横空出圈,他更是成为全资产评估行业最闪耀的那个人。
可是,重钢的单子刚做完,转身他就将刘宇希从基德扫地出门,没过多久,基德又以职务侵占和商业贿赂的罪名起诉了他。
案子不大,但边言提供的证据确凿,刘宇希绝无翻身可能。
”
“嗯。
”苏遇应了一声,并没有流露出程安明所期待的情绪。
她心下有些七零八落的思绪,荡在浮出的隐隐不安上。
刘宇希被扫地出门还惹上刑事官司,于海洋执意退股移民,下一个合伙人是她,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可是,现在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她收回思绪,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前老板。
程安明盯着她半晌,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似要看进她内心去,他沉吟着说,“基德即使伤筋动骨也要换掉合伙人;刘宇希帮助基德壮大之后,却迎来牢狱之灾,等他坐完五年牢出来,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天了。
”
夏日夜晚的空气已经褪去了暑热,苏遇深吸了一口,开口问,“经济犯罪?这位前合伙人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钱?我们做评估,守的就是天平,拿天平两端任意一方,就算失了本心。
”
程安明有些好笑似的笑了一下,“苏遇,你太简单了。
边言对刘宇希,无非就是利用,用过,没有价值了,成了他的畔脚石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彻底搞垮以前的盟友。
现在的你,根本匹配不上边言的思维。
你在他面前,就是一只蚂蚁。
他随时可以伸手摁死你。
”
程安明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