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把船划到莲花深处,停下不划了,说,「空游无趣,我们玩个好玩的游戏,才不辜负这样美丽的景致。
」
宣怀风往他脸上一瞥,有些警惕起来,忙摆手说,「罢了罢了。
你那些游戏,只你觉得好玩,我不参与。
」
白雪岚无辜道,「我还没有说完,你就赏我一个闭门羹。
」
宣怀风说,「你一时半会就老实不住,我不赏你闭门羹,难道还开门揖盗?」
白雪岚说,「你并不知道我有什么打算,为什么就说我不老实?」
宣怀风说,「好,那你说说,有什么打算?」
白雪岚说,「莲花是风雅之物,我们赏它,也该有一个风雅的赏法。
你我把从古至今莲花的别号芳名,一个接一个的道出来,谁接不住,谁就罚一件事,如何?」
宣怀风没想到,他并没有什么邪心歪意,竟真说出一个正经的玩法来,而且甚符眼前这优雅景色,倒有些意外,斟酌道,「这游戏有点意思。
不过输了的人要罚什么,你先说清楚。
不要是什么叫人做不到的事。
」
白雪岚笑道,「我和你打赌,什么时候让你做过做不到的事?」
宣怀风脸上一热,「虽然能做到,但也太叫人难做了。
反正你不说明白,我今天宁可不玩。
」
白雪岚随手一伸,摘一个莲蓬在手说,「谁输了,谁就把这莲蓬里的莲子都剥下来,一颗颗喂赢了的人吃,如何?」
宣怀风心想,这也容易,便是输了,也不让人为难。
都说蓬生麻中,不扶而直,这人见了这样高洁的莲花,倒是收敛了心性,也做起一个儒雅君子来,真可喜可贺,便点头道,「这个罚约好。
」
于是两人一来一往,对起莲花的别名来。
你说芙蓉,我接藕花,再又是君子花,天仙花、佛座须等等。
莲花自古以来,便深受国人喜爱,得了许多别称,但两人一个接一个,也渐将说尽。
到后来,将溪客、静客、翠钱、红衣等雅称,也都抬了出来。
再轮到宣怀风,想了好半天,才想出一个,接道,「水芝。
」
白雪岚说,「这没听过,你是不是看要输了,杜撰了一个?」
宣怀风说,「谁杜撰来着,确有其事。
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