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脾气,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
你竟敢背着我,带他去冒那么大风险!」
野儿从小伺候这位不把礼法放在眼里的少爷,被调教出一身野性,没大没小的话,不知说过多少,何曾被这样凶恶地骂过,此时又惊又怕又羞,两只大眼睛上,蒙上一层颤颤巍巍的水雾。
白雪岚越骂越气,霍地站起来,指着她鼻子喝问,「那日,父亲若是手枪带在身上,一枪要了他的小命,你怎么说?」
宣怀风也被他这可怕的怒气吓着了,怔了片刻,忙上去扯着他说,「有话好说,事情过去许久了,你忽然发这样大脾气。
何况她一个女孩子,又是你身边亲近的人。
」
白雪岚语气很重地说,「正因为她是我身边亲近的人,我才生气。
到了现在,她还一点不知道错,自以为有功呢。
这样下去,她更要自作主张,把你推到火坑去。
」
宣怀风说,「这话严重了。
是我央求她带我偷听你和你父亲说话,她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后面要发生那些事故?你看你,一发脾气就摔东西,淌我一鞋子水。
屋子里干净袜子放哪里,我不知道,劳驾你陪我找一找。
」
一边强拖了白雪岚出门,又站住脚,回头对泥偶一样僵直站在原地的野儿说,「你也快去换一条干净裙子罢。
」
到了白雪岚住的屋子里,宣怀风哪有找袜子的心思,看看白雪岚阴沉的脸,心知此时是不好去劝的。
往四处一打量,见桌上用白玉圆碟盛着新鲜水果。
红红的苹果,橙亮色的柑橘,紫黑的大葡萄,几种颜色错落有致,堆砌一起,煞是诱人。
宣怀风便问,「柑橘现在是难得的,要不要吃一个?」
白雪岚在椅上笔直地坐了,并不说话。
宣怀风捏了一枚葡萄,把葡萄皮仔仔细细剥了,送到白雪岚嘴边,说,「那你吃一颗。
」
白雪岚摇摇头。
宣怀风说,「我知道,你发作时,我总出来和稀泥,你很埋怨我。
我伺候你吃果子,当作赔罪,行不行?」
白雪岚抬眼瞅他一眼,叹了口气,忽然又笑了,说,「你不要担心,我并没有动大气。
只是那丫头太野,不板起脸,放大嗓门,她未必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
说完,张口把送到嘴边的葡萄和那捏葡萄的雪嫩指头一起含了,双唇把那指头狠狠啜了一下,松开,才津津有味地把那葡萄吞了肚,点头道,「这葡萄很好,你再剥两颗来。
」
宣怀风竖着被啜得发痒的指头说,「剥葡萄可以,你不许咬人。
」
白雪岚笑道,「我还要吃了你呢。
听话,快剥来。
」
宣怀风便把一张椅子移到白雪岚身边坐了,将白玉碟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