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还是问孙副官吧。
我也是刚才一路过来,孙副官在车上提起。
听他的意思,大概还有几处来不及通知,杀了几个人。
不过,这对我们军长来说,也就随手捏死几只蚂蚁罢了。
」
宣怀风正想问他,刚才说的炸铁轨是怎么回事,才一张嘴,忽然听见一声惨叫,从别墅的方向传来,凄厉得令人骨里渗出寒气。
蓝大胡子对私刑审讯早已司空见惯,听着倒不觉有什么不顺耳,笑道,「总长在问话了,我去瞧瞧。
」
便往别墅走去。
宣怀风原想回轿车上坐着歇歇,但未走到车旁,耳里听着那人的哭喊哀叫,一声比一声凄厉。
有这样的伴奏,就算到了轿车里,又让人怎么安下心来歇息?
他站着踌躇片刻,忍不住转了个方向,走到别墅,进了门,在客厅并不见人影。
仔细觅着声音的方向,应该是在楼上。
宣怀风便从楼梯上去,刚上到一半,二楼走廊里有一个男人仿佛听见动静,喝问一声,「谁?」
宣怀风说,「是我。
总长在哪?」
那人把头从走廊扶手那探出来,往下瞅瞅宣怀风的脸,又缩回去了,并不答话。
宣怀风等了片刻,发现那凄厉的痛楚声蓦地停了,然而除此以外,也不见有人来理会他,便继续上楼梯。
走了两级,白雪岚的身影忽然在上面露出来,三步并两步的下楼,到了宣怀风跟前,展颜笑道,「要你在车里休息,到这做什么?」
宣怀风抬头往二楼走廊那瞧一眼,问,「你进了别墅,半天没动静,我来看看。
有个人一直在喊叫,那是什么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白雪岚不以为然地道,「是韩小姐底下人送过来的,是个怕死鬼。
才问他两句话,他就哭爹叫娘,把裤子都尿了。
这样肮脏,我也懒得再问,交给蓝大胡子料理罢。
」
宣怀风沉默了一下,低声说,「我看你自从到了山东,就有些胆大妄为。
刚才听蓝大胡子说,你还要他埋炸药,去炸火车?你要挑起一场大仗,大概你自己只要痛快而已,可又要多少人命去填?」
白雪岚柔和地笑道,「这不是并没有真的炸吗?这盘棋下得有些乱套,一时不好说,等我回家把头绪理清楚了,再和你做个交代。
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把宣怀风带下楼,出了别墅。
到了车上,发现司机不知何时已回来了,见白雪岚和宣怀风上了车,从驾驶座上把头转回来,对着白雪岚望一望,不等白雪岚发话,就发动了汽车,出了这隐僻的院落,直朝白家大宅的方向去。
轿车到了白家三宅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