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对面的谈一谈,也不成吗?若连这也不成,那以后,也不要再想我和你说什么话了。
」
白雪岚听他的语气,是很认真的,不敢再嬉笑敷衍,只好松了手,在他面前盘膝坐了,摆出一个面谈的姿态,抢先说,「先前是我太急切。
白将军那嘴利牙,一口下去,能把你手指咬断两三根。
因此我才失了态,并不是存心当着众人的面,让你下不了台。
有一个字撒谎,叫我天打雷劈。
」
举起两根手指,做个很郑重的发誓。
宣怀风说,「白将军碰不得,你说是为着我考虑,我姑且表示理解。
可今天早上,无端无故的,你十分不待见我,又作何解释?」
白雪岚说,「何曾不待见,我也只是向你做一番抗议罢了。
」
宣怀风问,「抗议什么?」
白雪岚反问,「你答应了的事,不肯兑现,让我活活吃个哑巴亏。
」
宣怀风问,「把话说明白了,我答应了你什么不肯兑现?」
白雪岚很不含糊,就问他,「孙副官挨打那一天的事,你还记得不记得?」
宣怀风说,「这才多久前的事,当然记得。
」
白雪岚说,「你既然记得,那就能做个对证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床上,你不让我近身。
我和你打商量,说你狠着心将我饿一个晚上,到了时候,我要补偿回来。
你满口答应,有没有这回事?」
宣怀风不由回想,那天晚上自己迷迷糊糊,似乎是曾听过这么一句,这是不好否认的,只好说,「当时我困得紧,究竟怎么答应你的,实在记不清了。
可就算我答应过什么,也不过昨夜睡得早,把你这不正经的赔偿,再拖欠一个晚上罢了,为什么要生我这样大的气?」
白雪岚讪讪道,「哪里生老大的气了?也就早上一个小小的起床气,对你冷淡些,没往日那样殷勤罢了。
」
宣怀风摇头说,「我不信,一定还有什么,你瞒着不肯说。
再不说实话,我就下去了。
」
说着就要起身,到车外头去。
白雪岚连忙一伸手,把他擒羊似的擒住了,顺势一扳,两人搂做一团,歪倒在车厢里铺着的厚厚的褥子上。
白雪岚咬着宣怀风耳朵,低声说,「要我说实话也行,可你先做个承诺,不拿这事笑话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