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一听,果然是这么个道理,便很赞成白雪岚的主意。
这时众人都早下了马,这些军马是很经过一番训练的,和骑者自然地有着一种亲密,也不用拴着,看着各自主人的手势,三三两两地在附近,并不乱跑。
骑兵也很爱惜自己的坐骑,休息下来,先不管自己吃食,倒首先拿出草料,去喂自己的马匹。
宣怀风见了,也问人要了一份草料,去喂自己骑的那一匹马。
可那马竟然不吃,掉头去吃另一个骑兵手里的草料。
白雪岚一边喂着他的白将军,一边笑着说,「这马一定是他平日照顾惯的,所以它只想着他那有好吃的。
这喂养的关系倒很妙,谁喂惯的,就只想着谁。
」
这调戏的意思,宣怀风是听懂了,只朝白雪岚瞪瞪眼,又回到刚才那地方坐下。
白雪岚把手上草料喂完了,也不顾白将军依恋地用马头磨蹭自己,要求再吃一些,就转身回到宣怀风身边坐了。
这时,蓝大胡子拿了一些食物来,放在褥子上,请他们用。
白雪岚翻一翻,有一个扁金属壶子,里面装着烈酒,其余是些肉干,花生米之类的,就说,「宣副官胃不好,这些硬东西,不敢让他吃。
」
便叫人把张大胜找来,吩咐说,「上次你冷不防放枪打狍子,坏了我赏雪的兴致,还没罚你。
我现在罚你,去给宣副官弄一点新鲜野味来。
」
张大胜嘿嘿笑着说,「总长,您这哪里是罚,分明是个美差。
给宣副官打野味,我很愿意的。
您等着瞧,准弄些好东西来孝敬。
」
敬一个礼,转身要走。
白雪岚在他背后追加一句,「不许开枪。
枪一开,震得满林子轰隆,又要扰了我和你宣副官说话。
」
张大胜应了一声「知道」,便寻野味去了。
宣怀风蹙眉道,「一顿两顿的小事,何必费这些功夫。
」
白雪岚说,「反正要在这里休息,不过差遣他用一用力气,算得什么。
你就老实坐着,等吃好东西罢。
」
肉干和花生米,他怕宣怀风大冬天吃了,胃里不适应,不许他吃。
但他自己是吃的,坐在褥子上,一边大口嚼肉干,吃花生米,一边和蓝大胡子问一下别后的情况。
说了几句,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对蓝大胡子说,「你把你的枪,拿来给宣副官看看。
」
随身的枪对军人来说,是保性命的东西,一般不轻易给人碰的。
但说话的人,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