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再多的水,再开阔的原野,也只是刹那风光,一转眼,都要被远远抛在后头,找也找不回来。
佛家最爱言空,这是不是就叫一场空了?」
宣怀风露出俊美的认真思索的神情,沉默了片刻,含笑道,「这趟旅程,你可是有旅伴的。
再有百倍的风光一去不回也罢,你身边,总还有一个我。
」
隔着小桌,伸过手来,抓住白雪岚的手,牢牢一握。
白雪岚觉得心肺又仿佛要燃烧起来,怔怔看着他的笑颜,一时竟不懂如何说话了。
把宣怀风主动伸过来的手握住,在掌中攥了攥。
一会,又把唇凑到这白玉般的手背上,怜爱地亲了一亲。
忽然,又张嘴,含住一根修长的指头,像要确定这不是梦境一样,轻轻啃了啃。
宣怀风被他啃得痒痒的,但又好脾气地忍耐着,只继续伸着手让他蹂躏,好笑道,「哎,你又呆气了。
」
白雪岚一笑,又把那漂亮的指头,故意磨牙似的咬了两咬,「我是你的安琪儿,十全十美的神的使者呢。
」
两人彼此相望,好一会,才想起饭才吃了一半,便又继续微笑着拿起了筷子。
第七章
这顿饭吃得迟,两人又情不自禁地磋磨着,等撂下筷子,已是下午时分。
白雪岚叫护兵收拾了碗碟,嘱咐宣怀风好好再睡一下,便出去了。
宣怀风早睡够了,饱腹躺在床上,换了几个姿势,都不舒适。
一人独睡难眠,感觉着床垫随着火车的行进而摇晃,仿佛牵动那见不得人的地方酸软微痛,他便睁着眼睛,看窗外风景。
不料,看了不多时,竟有粉般的白色随风飘到窗前。
宣怀风一怔,难道是下雪了。
凑到窗前,指头隔着玻璃触了触,那玻璃冰得吓人。
再看片刻,那漫天下来的,已不是粉末般,而是一片片打着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势头。
他就再也躺不住了,起床换过衣服,从小包厢走到外间来。
过了屏风,便瞧见一个熟人。
孙副官正站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