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白雪岚说话时,用身体把小房门遮得严严实实,不让身后风景漏出一丝。
戴芸知道这是男人卧房,当然也不曾有把目光探进去的放肆念头,听见说宣怀风无恙,也就放下心来,「既然如此,我不打扰了。
宿醉很难受呢,请宣副官多休息罢。
」
便告辞去了。
白雪岚把房门关上,宣怀风才松了一口气,经历一番虚惊,刚才要和白雪岚好好生一番气的情绪,倒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等他开口,白雪岚又忙把他要换的衣物鞋袜捧了出来,又叫护兵打热水洗脸,殷勤程度,比最好的听差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宣怀风何尝不知道这是他做了坏事后惯用的伎俩,可恨自己被他摸准了脾气,只要对着他做小伏低的笑脸,拳头攥得再紧也挥不出去。
听了白雪岚软声软语几句好话,就连继续绷着脸,都成了极有难度的一件事。
宣怀风不甘心地说,「这天底下,能被你这样再三再四欺负的,也就只有我。
」
白雪岚拿肩膀挨他一下,嬉皮笑脸,「当然只你一人罢了。
别人想要我欺负,我还不干呢。
你想一想,若是宋壬求着我欺负,我该怎么愁苦呢?」
宣怀风往他说的情景一想,撑不住笑了,拿手往白雪岚肩上一推,「该死,该死,人家对你忠心耿耿,你却拿人家开这种玩笑。
让他知道,你怎么解释?」
白雪岚知道昨晚的罪过又搪塞过去了,更从容起来,对他耳边亲昵地吐气,「我们之间地私话,外人怎么知道?我再有满肚子玩笑,也只对着你一人说的。
」
过了这个坎,两人便又有说有笑了,也不到房外去,叫人送了热食到房里。
两人就在窗边的小桌上对坐着进餐。
火车呼啸着前进,桌上杯子里的水,被摇出歌声般的涟漪。
窗外,田野,平原,山峦起伏的山峦,不断飞快掠过。
白雪岚吃了两口,视线望向窗外,似心有所感,对宣怀风说,「只看这外头,大概也就如看一个人生命中的经历了。
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