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人的小秘密,俱不外传。
堂兄,你喝一杯,算成全我的心愿。
以你为代表,算是我的长辈们给了我们祝福啦。
」
又对宣怀风说,「你怎么只愣着?快给堂兄敬一杯。
这可是人生大事。
」
宣怀风忙端了酒对白总理恭恭敬敬地一举,想说什么,毕竟脸嫩,没能说出口。
白总理被白雪岚将酒杯塞进手里,不好断然再放下,但又不心甘情愿当这后患无穷的主婚人,只把酒杯捏着不饮,敷衍着说,「宣副官,他胡闹,你也配合着他?」
宣怀风敬他的酒,他不饮,举起的杯就放不下,僵在当场,不断拿眼睛看白雪岚。
白雪岚笑道,「你别看堂兄面上强硬,他心肠比谁都软,在老家是最疼爱我们这些弟弟们的。
他不喝,你就诚心诚意敬到他乐意为止。
」
宣怀风听了他的,就仍恭敬地把酒杯端起来,等白总理的意思。
白总理却不肯轻易就范。
饭桌旁好一阵寂静。
僵持许久,白总理忽见宣怀风拿着的酒杯微微一晃。
原来宣怀风举着杯子在半空,臂膀渐渐吃不住力,可他仍咬牙坚持,脸颊因使力,越加的绯红。
白雪岚原本是笑看着,这时心疼起来,冷了脸问,「堂兄,高高兴兴的日子,你饮一杯又怎么了?他哪里得罪你,你要这样折辱他?」
白总理心想,今日这一来,原说好摆席给宣怀风赔罪,现在局势陡变,若不喝这一杯,是自己存心折辱他,让他下不了台。
若让宣怀风下不了台,白雪岚恐怕又闹辞职,英国大使馆那头不好沟通,美国兵工厂更是希望成空。
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总结下来,这杯酒竟是不能不饮。
又一想,既不得不饮,就不能别别扭扭,否则,人家也不承这个人情。
白总理想通,心里一叹,便在面上露出一点笑容,把手里酒杯,对着宣怀风的杯子轻轻一碰,对白雪岚说,「你也拿起酒杯来。
我饮这一杯,祝你们两人这辈子平平安安,和和睦睦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