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次连他都恼了。
」
年亮富说,「知道,知道,我这个小舅子,心肠是最仁慈的。
我欠他一个大恩,以后必定报答。
」
孙副官说,「他这样的人,还稀罕谁报恩吗?」
年亮富说,「是的是的,他不稀罕。
」
孙副官推心置腹地劝告,「以后,不要再找宣副官了,在外面也不要打宣副官的招牌。
若年太太有什么话,也不要代传。
你知道,我们总长那脾气,面上看着宽宏大量,其实爱计较。
这次他碍着有宣副官在,饶了你,心里必定还是记着账的。
大家以后都没有牵扯了,对你也有益处。
」
年亮富原本害怕他反悔了,不肯放自己走,一听是这么一个要求,心里就明白,总长是要自己一家和宣怀风断得干干净净了。
他倒是松了一口气,指天顿地地发誓,「请总长放心,请孙副官放心,年某也不是这样没廉耻的人,指望着小舅子救一次,还指望他救第二次吗?以后年家是年家,宣怀风是宣怀风,再没有牵扯。
我家里那婆娘已经死了心,是不会再打扰这边了。
年亮富要是拿着小舅子的名头在外面招摇,就被雷劈死!」
孙副官笑着点了点头,吩咐护兵把年亮富送出去。
年家的轿车,早就在白公馆大门外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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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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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副官把年亮富搓圆按扁,发落完毕,就往公馆深处里去。
经过月亮门,远远地看见白雪岚书房里人影一闪,不由留意起来,走近一看,原来是宣怀风在里面,正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宣怀风见是他进来,便说,「我在房里,实在待得气闷,想着看点公文,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
孙副官说,「这很好,最近衙门里事多,我早忙不过来了。
有你帮忙,我也能松快些。
只是你身上也穿得太少了。
」
宣怀风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单一件的白衬衣,只说,「这天也不冷。
」
孙副官是知道昨日里年宅发生的惨事的,以他对宣怀风的了解,只怕宣怀风一时难以回转得过来,现在看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