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清形势。
」
白雪岚说,「很是,我也这般想,才把广东军内应的事和他说了。
这只是为着你了解大局,听听就好,至于如何应付,还不是该你劳神的时候。
」
后面那一句,他把头转了过去,垂下视线,看着宣怀风,很有一点警告的意思。
宣怀风很反对他这专制的态度,可当着孙副官的面,总不能和白雪岚顶嘴,就平和地回了一句,「是,总长。
」
反而是孙副官在一旁,看着顶头上司百般地把宣怀风保护着,颇感津津有味,又生出些感概。
他也知道这二人世界,自己是不应久留的,把手头公事报告完毕,就找了个有公务待办的借口,离开了书房。
孙副官一走,白雪岚就露出另一种怠懒面目来,笔挺的脊梁就仿佛被抽了似的,扒在宣怀风肩上,把指头勾着宣怀风圆润的耳垂玩。
宣怀风笑问,「怎么?出去一趟,挨骂了吧?」
白雪岚反问,「谁敢骂我?」
宣怀风说,「你只管瞒着我,那洋医生死了,白总理不把你叫过去痛骂吗?」
白雪岚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管他呢。
如今洋人养的一条狗,都比一个中国人值钱,我早就想狠狠杀一杀这股妖气了,那短命鬼算他命不好,撞在枪口上。
」
宣怀风说,「口气不小。
可是我们势弱,洋人势大,现在杀了他们的公民,不是你嘴上逞强就过得去的。
」
白雪岚冷笑道,「倒看看洋人能拿我白雪岚怎么样。
」
说罢,指尖把宣怀风的耳垂扯了扯,说,「好不容易从堂兄那里脱身,你还要继续拿这事来让我不痛快,真该罚。
别说我的了,你今天待在公馆里做了什么,讲来听听。
」
他高大的个子,分量很是不轻,压在宣怀风身上,时间久了,给人压力颇大。
宣怀风把他往外推了推,不许他腻歪,手往书桌上一指,「办了一些公务,那几张纸上写的是我的意见,你看着吧,觉得可用就用。
」
白雪岚连头也没有回,宣怀风不许他靠,他索性把宣怀风从沙发里拉起来,自己抢了座儿,又把宣怀风捞到怀里,让他坐自己膝上,一双眼睛迥然有神地打量他,仿佛有什么深意地问,「除了那一些公务,你就没遇见什么新鲜事?」
宣怀风说,「能有什么新鲜事?哦,你是说那位美丽而不失英气者,登门拜访的事?」
白雪岚顿时笑了,手臂一拦,把爱人搂在怀里,在脖子上牙痒痒地咬了一口,恐吓说,「宣副官,嫉妒是罪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