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义务。
请你去准备一些热饭热菜,我这就进去,和他说一说。
」
他和管家说完话,转身又进了屋里,到了林奇骏跟前。
林奇骏是跪着的,他索性也和林奇骏并肩在灵柩前跪了,心里思忖着,丧母的悲伤,寻常宽慰是不济的,倒是要刺激刺激他,让他发泄出来才好。
因此,也不说要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先挑着自己失父母后的艰辛说了说,感叹子欲养而亲不待,又说,「天底下,父母对子女的爱,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
别说她爱你疼你,就算骂你打你,那又如何?等到分离的时分,就算想要这样一个人来打骂自己,却又到哪里找去?我有时,梦见小时候,额娘生气,揪我的耳朵,真想就这样梦一辈子,再也不要醒过来呀……」
林奇骏想着他死去的母亲,哪里还能听这样的话,眼眸颤动着,泪水盈了满眶,到后来,猛地抖着唇说,「我这样一个不孝子,她老人家哪怕在天上,也要合上眼睛,不想瞧我。
为人儿子的,到我这地步,我……我还活着干什么?!」
说着,扯着嗓子,捶胸大哭起来。
外头的听差听见少主人大哭,走进来要劝。
白云飞说,「不要管,正需要他痛哭一场,这样才好。
」
林奇骏这一哭,有足足大半个锺头,抚着林老太太的灵柩,哭得声咽气虚,力气都消耗尽了,声息渐渐小下来。
白云飞这才过去,款款地相劝,总算把林奇骏说动了一些。
林奇骏沙哑着嗓子说,「你说的对,我母亲去了,父亲还在老家,他又是一个卧床的病人。
我抛了这条性命,不算什么,可又更加的不孝了。
」
又说,「吃饭可以。
但我是要守着我的母亲的,不要别的,一碗白粥就够。
」
白云飞点了点头,走到外头去,和管家说了。
管家欣慰道,「肯吃粥就好。
还是白老板和我们少爷有交情,不是您,只怕谁都劝不动。
」
林宅的厨房是早预备了粥的,很快就盛了一碗上来,还附了一碟配粥的素腌菜。
白云飞端了,拿到屋里,亲眼看着林奇骏慢慢地吃完了。
眼见林奇骏悲伤凄凉至此,白云飞想了想,便把要去装裱店的打算抛弃了。
他唯恐林奇骏忽然又想起他母亲的去世,再度伤心欲绝起来,所以也不走开,陪着林奇骏轻声说话,把话题往林奇骏远在广东的父亲身上引,又谈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