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要钱,便让她得一些钱吧,我也禁不住她这样吵。
」
从西装口袋里掏了一迭钞票,数了几张,大约有两百块,递给老妈子,说,「你拿给门口那女人,叫她快走。
」
那老妈子便接了钱往大门那头走。
两人这才重又回到饭桌旁坐下,干干吃了几口白饭,便起身到屋子里头去。
这里离着大门远一些,哭声隐隐约约,渐渐似听不见了,大概那妇人得到钱,总算肯走了。
年亮富开抽屉取了白面,卷了两根烟卷,一支自己衔了,一支递到绿芙蓉面前。
绿芙蓉懒懒地张开抹了胭脂的红唇,把那烟卷含着。
年亮富又殷勤地给她点了烟,两人靠在软沙发上,肩挨着肩,吞云吐雾起来。
绿芙蓉说,「我今天悄悄到戒毒院去了一遭,看了我妈和两个妹妹。
」
年亮富问,「怎么样?」
绿芙蓉说,「气色不怎么好,瘦得厉害,但我估计着,这还算好的。
只要能戒了这东西,吃点苦头算什么。
这是一辈子的事。
只那里一个医生和我说,我家里人的毒瘾,和别人的很不同,要问怎么个不同,他又一时说不明白。
我看准和宣怀抿在里头掺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这烂了心的蛇,害我们吃了白面还不够,另在里面加药,要我们一辈子做他的奴隶。
」
年亮富哼道,「我就知道,姓宣的都不是好东西。
我告诉你,我那小舅子正病着呢,听说很严重,是肺病,怕是没几天活头了。
」
绿芙蓉问,「是宣怀抿吗?那可不好,他要是死了,我们如今还没有戒毒,白面问谁要呢?」
年亮富说,「不是宣怀抿,是宣怀风。
」
绿芙蓉轻轻地叫了一声,说,「呀,那是管戒毒院的那个,我妈和妹妹可以秘密地去戒毒,都是人家帮忙的,你怎么反而盼他死呢?你这人,真没有良心。
」
年亮富笑道,「好,我没有良心。
我的一颗心,就只放在你身上了。
」
凑过来,和绿芙蓉嘴蹭着嘴,啧啧作响。
这时候吃饱喝足,也过足了瘾头,双眼迷离,浑身亢奋起来,便一路亲到床上,把一腔涌到头上的热血都花到云雨上去了。
次日起来,年亮富说要带绿芙蓉去番菜馆子去吃时髦的西式早点,两人打扮一番,坐着轿车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