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十一二个。
往后这买卖,买的不敢向我们买,卖的怕被举报,这不是要绝我们的生路吗?」
宣怀抿不耐烦道,「知道了!现在说这些,能顶个屁用。
等我看看情况再说,你先回去罢。
」
他把人打发走,回到病房悄悄一看,展露昭还在睡着。
他知道天一大亮,展露昭醒了,这件事是必须有个交代的,便交代了一下外头的护兵,自己叫了一辆汽车,直至林公馆门口。
宣怀抿到林公馆时,六点锺刚过一刻,林奇骏刚刚起床,还没看报纸,压根不知道吹了一夜的大王之风,风云已经变幻,见听差过来说,「有一位姓宣的先生,说有急事要见您。
」
林奇骏一怔,然后一喜,对听差叮嘱,「你把他悄悄请到二楼小花厅里,小心一点,不要吵醒了老太太。
」
赶紧到盥洗室,洗漱梳头,对着镜子照了照,又把一只未用过的美国刮脸膏打开,认真地把脸刮了一道。
换上一套烫得笔直的西装,把一条白色的手绢,漂亮地塞在上衣口袋里,露出一点白边,又对着穿衣镜,前后看看。
镜里一个年轻时髦的男子,斯文俊雅,风度翩翩,从头发到衣装,找不出一点毛病。
他满意地点头,这才走出了房间。
到了小花厅,林奇骏在门外矜持地咳了一声,才伸手扭着门把打开,笑道,「怀风,对不住,让你等……」
目光一触到站在里面的人,顿时噎住了。
宣怀抿冷笑道,「林少爷,好高的兴致。
命都快丢了,还记挂着怀风,日后我帮你知会一声,叫他念着这点情分,在你坟头撒一把土,怎么样?」
林奇骏大不自在,忙忙地把门关了,走过来,压着声音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吗,有事打电话到洋行,这阵子我母亲都在这里。
」
宣怀抿说,「咦?老太太在吗?那正好,请她老人家出来,正有一个事情,请她评一评。
」
说到后面,嗓门扬起来。
林奇骏慌得简直要伸手去捂他的嘴,触到宣怀抿狠厉的眼神,又松了手,十分懊悔沾了这干煞星,跺着脚叹气,「你又有什么要求?你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