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喝了甘美的山泉水,那甜意不浓烈,只若隐若现的,真要认真去寻,又回答不出来到底哪一句,叫自己这样浮在云端似的快活。
仿佛宣怀抿发急病,展露昭在医院里把人抢了去,不过是看了一出电影,惊心动魄的开头,到了结尾,却只剩一对眷侣相视而笑的罗曼蒂克了。
宣怀风现在对于坐白雪岚的膝盖,越来越习惯,横竖没有外人,也没想着下来,半边肩膀往后斜了,挨着白雪岚结实的肌肉,出了一会神,低声说:「怀抿的事,算是暂时解决了。
可我看广东军的气焰,现在越来越嚣张。
这样跋扈,看来他们是有所依仗的,只怕不好对付。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说出来,我也好帮忙。
」
白雪岚沉吟着。
宣怀风问:「你是不信任我吗?」
白雪岚笑道:「你不该这么说,我如果对你都不信任,那我还信任谁去?」
宣怀风问:「那你担心什么呢?」
白雪岚便又淡淡一笑,只把唇抵在宣怀风肩窝上,犯了困的野豹似的蹭着。
宣怀风心忖,他大概是有难言之隐,我何必逼迫他。
便把手抬起来,往后慢慢伸手腕,摸在白雪岚略略有些扎手的短发上,柔和地抚了两抚,温言道:「只要你明白,我总是站你这一边,那就是了。
」
正说着,忽然那边传过敲门的声音来。
宣怀风从白雪岚身上站起来,把衣领整理着,一边问:「谁?」
门外声音传进来,也不认得是哪一个听差,恭敬地说:「宣副官,有您的电话,是年宅打过来的。
请您听一听。
」
宣怀风说:「这就来。
」
转头对白雪岚说:「应该是姐姐,这一阵都没去看她,恐怕她心里怪我了。
我去接这个电话。
你办你的事去吧,别忘了明天戒毒院开张的事,我们明天早上一道吃早饭,一道出门。
」
待要走,白雪岚伸出手来,握住他的小手臂,拿眼睛深深地瞅着他。
宣怀风问:「还有什么事吗?」
白雪岚问:「你今天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