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因为要和他说话,就把眼睛睁开了,说:「你这话说得我真不能做人了。
难道还不许笑,非要哭吗?我又不是挨了打就哇哇大哭的小孩子。
」
宣怀风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意思。
我是说你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
没见过挨了打还笑嘻嘻的。
」
白雪岚问:「那你说,我应该怎样的反应,才算正常?」
宣怀风已帮他把药擦好了,将木塞塞回瓶口,捏着那小瓷瓶在掌心里,沉吟着说:「要是下次……你打回来吧。
」
白雪岚问:「你这是怂恿我还手吗?」
宣怀风点点头,忽然尴尬得满脸通红,转身要把药瓶放回抽屉里。
白雪岚趁着他一转身,抓着他的衣服一扯,让他跌坐在自己膝上,抱了个满怀,朗声笑着说:「别逃。
你刚刚说我可以还手,我可是行动派的。
咱们现在就把帐算一算。
」
宣怀风看他把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慌乱中将瓷瓶塞进白雪岚手里,无奈又窘迫,对他说:「还顶着一脸膏药,你收敛个一时三刻,难道就不行吗?」
白雪岚说:「那好,我们安安静静,说一会话。
」
果然收敛起来,只把宣怀风在膝盖上抱着。
白雪岚问:「你还生我的气不?」
宣怀风反问:「生你的气,有用吗?」
白雪岚说:「没用,我总归缠着你,你自然就没主意了。
我倒爱看你束手无策的模样。
」
宣怀风呵了一声,笑着问:「这可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很多事情,你是故意的拿来气我。
我倒不明白,这是什么缘故。
」
白雪岚不说,把脸压在宣怀风颈窝里,沉沉地偷笑。
宣怀风问:「你脸上,还疼不疼?」
雪岚本来想说疼,后来一想,宣怀风是很正经的人,心肠又柔软,骗他说疼,不定他就当真的难过起来,便忍住恶作剧的冲动,轻松地说:「本来就不疼,我皮厚肉粗,别说打耳光,拿棒子敲都不算一回事。
」
两人耳语了几句,都觉得心里很舒服。
唇齿之间,淡淡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