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样花钱,你娘知道了,不骂你吗?」
宣怀抿说,「我每个月给我娘寄钱呢,她有钱花,乐得很,哪有工夫管我的事。
」
宣代云和宣怀风默默对看一眼。
二娘一向不是规矩人,当年忌惮着爸爸,在宣家才老实了这些年。
如今爸爸去世,她再没有人管,手上若再有几个钱,不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不过事到如今,别人也管不着。
各随各的去吧。
因为有宣怀抿在,宣代云有许多事不便当着他的面和宣怀风抱怨,三姐弟在客厅里天南地北的闲谈,各问问近况,说的都是不着痛痒地话题,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钟头。
宣代云毕竟有身孕的人,出门一趟,又待了这会儿客,渐渐露出倦色,好几次看看宣怀抿,却又不能开口送客。
心里暗暗奇怪,怎么宣怀抿今天就谈性这么浓,屁股长了钉子似的,坐下就不起来了。
从前在家里,他可是不怎么爱说话的。
宣怀风看她脸有倦色,猜到几分,体贴地说,「姐姐坐半天了,进去躺一下吧,我在这里代你陪三弟。
」
宣代云也正觉得辛苦,只好点头,又对宣怀风说,「我是实在撑不住,进去休息一会再出来。
反正你也是这里半个主人,代我招待也合适。
你晚上留下来吃饭,吃了饭,我还有话问你。
」
最后一句,听得宣怀风心悬起半分。
不知道姐姐要问什么,如果又是逼他离开白雪岚,那这一场问话可就够呛,还不如早点开溜。
宣代云进房里去,约莫过了一刻,年亮富就拎着一个大公文包满头大汗的回来了,一跨进门,就嚷着听差倒凉水,又说这鬼天气热得快。
厅里两人都站起来,叫了一声,「姐夫。
」
年亮富转头一看,乐道,「哎呦,稀客!怎么你们兄弟俩一起来了?」
大家便又坐下聊,年亮富看了宣怀抿送的礼单,大赞他有出息,啧啧道,「果然龙生龙,凤生凤,我岳父是个做大事的,我两个小叔子自然也要做一番大事业。
不过三弟,你这份礼,送得也太重了,我怎么好意思空手收下?」
宣怀抿说,「姐夫别提这事,为了这个,刚刚还和大姐央了半日,她才点头答应收下的。
」
年亮富笑道,「既然你大姐答应了,我就不当反对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