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一会,张妈进来问预备晚饭的事。
年亮富问,「太太呢?」
张妈说,「太太累了,睡着呢。
」
年亮富哦了一下,说,「睡了就不要打扰她。
晚饭……」抬起眼,询问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宣怀风正想趁着姐姐睡了,躲过这场问话,忙道,「我还有公务要办,晚饭就不吃了。
」
张妈大为失望,不由哎呀一声,「小少爷,你难得回来……」
不等她说完,年亮富就皱眉呵斥道,「去去,你又来了,我们大男人有正事要办,哪有空理会你们这些小肚鸡肠。
」
宣怀风忙道,「姐夫,张妈也是疼着我。
可惜,今晚是不能留在这里吃了,改日吧。
」朝张妈露出一个微笑。
宣怀抿也说,「我晚上约了人,也不在这里吃。
」
年亮富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在这里吃。
」
对张妈说,「你就准备太太一人份的晚饭吧,她忙活了一天,正好让她晚上清净点。
」
张妈只能答应着走了。
接下来无话可聊,宣怀风心里有些记挂着白雪岚打了一夜通宵麻将,不知道怎么样,便站起来告辞。
年亮富和宣怀抿都站起来,亲自送到厅外阶前,宣怀风请他们留步,自己往大门去了。
看着宣怀风背影消失在假山后头,宣怀抿问年亮富,「晚上我请姐夫一请,肯赏脸吗?」
年亮富失笑,问他,「你不是晚上约了人吗?」
宣怀抿一哂,「哪有约人?我是吃不惯大宅子的饭,死板得很。
没点乐趣,就算有山珍海味,也咽不下去。
」
又压低声音说,「刚才张妈在面前,我不好直说。
那老婆子是大姐的人,最会当耳报神,我可不敢惹她。
」
一闻此言,年亮富大起同仇敌忾之感,点头道,「就是,就是。
女人不好惹,老妈子更不好惹,天天打小报告,监视行踪,街头巷尾,三姑六婆地进谗言,简直比便衣警察更可怕。
我哪敢要她伺候,她少在我老婆面前挑拨离间,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出去喝几杯酒,回来就敢给我脸色瞧,认识的知道她是老妈子,不